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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大佑音乐中最为醒目的创造性贡献,是他将东方的审美智慧引进到流行音乐中来了。我们可以从大佑的《台北红玫瑰》中听到与白居易的《琵琶行》等作品中命运相类似的卑微的小人物形象。罗大佑不仅关注时代、社会,同样关注普通人。甚至妓女一类生活在最低层的“被侮辱的被损害的”人,但大佑并不着意去刻画和批判左右她们命运的社会力量,他也不是从这些小人物身上发掘出令人啼笑皆非的悲喜剧因素,他也不是只对小人物的尴尬处境感兴趣。罗大佑歌中的“红玫瑰”笼罩着一种柔弱生刚强、宁静而致远的人世间的一脉温情和心香。后期作品《台北红玫瑰》可视为这方面的代表。罗大佑同样写卑微小人物生存之艰难和惨忍,但他把所有人世间的苦难和现代文明社会中人性的失落,统统看成是一种无常和苦谛,而对付无常最有效的办法,自然不是尽情的发泻那一份无力和无奈,而是向内转,像一颗植物生长那样,回复并内敛成一颗种子,唯有追搠到种子发芽的时刻,虽弱小却是最具有张力的;引而不发,或将发未发时刻最富张力和最富包孕的一刻。这可以说是罗大佑对柔弱生刚强这一东方人生存处世哲学的理解。《台北红玫瑰》就很能说明大佑的审美情趣和品位。“不外是深情比酒浓”,深情是温和的,酒却有火一样的暴烈性格,罗大佑是在有意识地在削弱和压抑自己身上某种外在的英雄主义的气质,他总是尽力将之融化在月光一样覆盖人世间一切美丑,是非之上的温情里。我们听大佑的歌,时时会感到那一份似乎不能加以具体加以触摸的妩媚多姿的激情。罗大佑善于把握自己的激情,他有一套将激情纯化和晶体化的本领,他能将如火如荼的激情化为透明的洁白的瀑布那样,瀑布和激流没有高潮,它们的高潮即是它们的整体的景观。


【bridge】唐诗和大佑应该是我这半生的最爱。记得97、98年在网上找大佑的网页时,读过下面的诗句(我记得是位海外人士的网页,但也可能是咱论坛里哪位仁兄的主页,我很久没浏览过,实在抱歉。诗句可能也有点出入):
  “读一首唐诗/就象/接过李白递来的一杯美酒/
  我想/从此以后/世上再也没有/这么醇的诗/和这么醇的酒了”
  “听一首大佑/就象/抚摩远古佳人的一袭长发/
  我想/从此以后/世上再也没有/这么美的歌/和这么美的长发了”
  我觉得这真是说出了我的心里话。

我觉得大佑象李白,从修辞角度讲应该是“通感”而不是比喻。因为流行歌曲和古代诗歌毕竟体裁不同;从内容、含义看,大佑的歌和李白的诗似乎也无太多相似之处。但我对于二者的感觉,是非常类似的。
  另外,我其实骨子里应该是有些孤傲的人,欣赏的作家和作品不多。所以我总会从中发现它们的相通之处(全是个人理解)如:
  《2000》中的《东风》,其中一段和杜甫的《哀江头》(有一句:“翻身仰箭射向云”)类似。进而整个作品也可以套上去;
  《未来的主人翁》文案第一句:“真正受过伤的人,才知道疤痕也有生命”简直就是傅雷先生为《贝多芬传》写的序言的第一句的翻版:“惟有经历真实的苦难,才能驱除朗曼底克的幻想...”。进而大佑和贝多芬也可以比较;以及寒山子的诗和《之乎者也》的关系,等等
  以上文字,有些牵强附会。我只愿大家别把这当成追星族的怪异言论。特立独行的猪兄应该可以理解。《红拂夜奔》里那个从唐诗宋词里找相对论的王二,跟我比可算大巫见小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