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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0--2005大陆流行音乐志(前言) 奥一牛客 蒋明 2006-03-10 http://oeeee.com/ent/zhuanlan/jiangming/index.html 当破旧斑斑的大客车翻过秦岭,山脚下那座不知名的小城已是灯火点点,自从打前站的捎来消息说天水那边有一个月的场子,歌舞团团长的脸上就憋不住的笑,催促着手下打包、装箱,一刻不停的往南去了。一辆车装演出器材,一辆座的是角儿和刚入行的新人,这一队人马穿行在80年代皎洁的月光下,像波希米亚人般出没在理想的土地中。多年后吴文光在他的一部影片中纪录了一群卖艺人的生存,他们的脸色看起来并不鲜光,甚至是灰暗的,他们就是我80年代的同行,也许歌舞团的名字使那时的我们看起来更体面与艺术些,但走穴就是走穴,不过是一腔热血报效艺术的青年和无利不起早的团长之间有所保留的游戏。 那个时候投身歌舞的大致都走过穴,他们中后来有人因此富贵,有人也就靠手艺混口饭吃,大多数人另谋高就,艺术也就当成年少时的轻狂被戏说了。不知还有多少人清晰记忆那些翻山越岭的岁月,男歌手们留着齐秦的长发唱《北方的狼》,穿中山装唱《我的中国心》,女歌手们清一色的《爱的奉献》、《黄土高坡》,霹雳舞手们跳杰克逊的《真棒》、《猛士》与《荷东》,昏暗空旷的舞台降红色的幕布,报幕的女主持人胸前的塑料花……这就是我的记忆,也是内地流行乐80年代末的一个闪回。与此同时,崔健与ADO正酝酿“新长征”,侯德健和“新空气”使程琳正处于巅峰,西北风让原创大旗飘飘,《让世界充满爱》成就了内地流行乐第一波的高峰期……所有人都感觉到,在模仿与磨合的平静表象下,自主音乐的意识正迅速苏醒,并与其厚重的文化积淀成正比。央视、歌手大赛、摇滚乐势力、翻唱风、世界和平年、亚运会、流行乐杂志……十年的开放终使流行乐有了自己的第一个春天,那至今回首仍澎湃的90年代初。 也许用我并不丰富的见闻来回忆内地流行乐1980--2005年25年的历史,是个自掘陷阱的差事,但当新千年的花季们一头雾水罗大佑、候德健、新空气、“三张”、张海波……就当我露个脸讲回古,把一些泛白的往事再涂抹上一些颜色,好让时间的断层不裂成深渊。 大陆的流行乐在20世纪起过两次高潮,就像《花样年华》的讲述一样,在二三十年代的十里洋场,音乐像外滩暖啊暖的风,先生小姐的锦衣华裳……歌舞升平、光怪陆离的上海滩成就了大陆的流行乐的原生代,有了周璇、白光、吴莺音、张露、姚莉、李香兰等风靡不绝的人物。前不久《百年百代》还重新混音了周璇绝版,让苍白忙碌的城市人群品位那泛黄的雕塑时光。从某种意义切入,原生代的歌舞明星提供的是一种恍若隔世的桃园,是忘却周遭循进繁华的午夜场,爵士乐手的白手套,小洋楼外的法国梧桐……民间小调的婉转悠长加入海派的时尚,一代流行乐的框架就此定格。李叔同的《送别》到黄自的《玫瑰三愿》、赵元任的《教我如何不想他》到梨锦晖的《可怜的秋香》、《毛毛雨》,乃至“九一八”后聂耳的《梅娘曲》,贺绿汀的《四季歌》,刘雪庵的《何日君再来》,都是百年传世的佳作。曾出版过300多张唱片,拥有20多家唱片公司,推出近百名歌星,录制了2000多首单曲,上海滩如此盛世令人汗颜,也令40年后的再次出发显得脚步沉重。 对于那场遥远的盛世,寄上的是敬意,而我的故事却应从1980年开始,从程琳的《小螺号》、侯德健的回归谈起,那时我们还纠缠在靡靡之音的对错之中,还在封杀对邓丽君的模仿者,还反对声嘶力竭与奇装异服,还固执的用权利纠正歌声……
1980--2005大陆流行音乐志(前言)
奥一牛客 蒋明 2006-03-10 http://oeeee.com/ent/zhuanlan/jiangming/index.html
当破旧斑斑的大客车翻过秦岭,山脚下那座不知名的小城已是灯火点点,自从打前站的捎来消息说天水那边有一个月的场子,歌舞团团长的脸上就憋不住的笑,催促着手下打包、装箱,一刻不停的往南去了。一辆车装演出器材,一辆座的是角儿和刚入行的新人,这一队人马穿行在80年代皎洁的月光下,像波希米亚人般出没在理想的土地中。多年后吴文光在他的一部影片中纪录了一群卖艺人的生存,他们的脸色看起来并不鲜光,甚至是灰暗的,他们就是我80年代的同行,也许歌舞团的名字使那时的我们看起来更体面与艺术些,但走穴就是走穴,不过是一腔热血报效艺术的青年和无利不起早的团长之间有所保留的游戏。
那个时候投身歌舞的大致都走过穴,他们中后来有人因此富贵,有人也就靠手艺混口饭吃,大多数人另谋高就,艺术也就当成年少时的轻狂被戏说了。不知还有多少人清晰记忆那些翻山越岭的岁月,男歌手们留着齐秦的长发唱《北方的狼》,穿中山装唱《我的中国心》,女歌手们清一色的《爱的奉献》、《黄土高坡》,霹雳舞手们跳杰克逊的《真棒》、《猛士》与《荷东》,昏暗空旷的舞台降红色的幕布,报幕的女主持人胸前的塑料花……这就是我的记忆,也是内地流行乐80年代末的一个闪回。与此同时,崔健与ADO正酝酿“新长征”,侯德健和“新空气”使程琳正处于巅峰,西北风让原创大旗飘飘,《让世界充满爱》成就了内地流行乐第一波的高峰期……所有人都感觉到,在模仿与磨合的平静表象下,自主音乐的意识正迅速苏醒,并与其厚重的文化积淀成正比。央视、歌手大赛、摇滚乐势力、翻唱风、世界和平年、亚运会、流行乐杂志……十年的开放终使流行乐有了自己的第一个春天,那至今回首仍澎湃的90年代初。
也许用我并不丰富的见闻来回忆内地流行乐1980--2005年25年的历史,是个自掘陷阱的差事,但当新千年的花季们一头雾水罗大佑、候德健、新空气、“三张”、张海波……就当我露个脸讲回古,把一些泛白的往事再涂抹上一些颜色,好让时间的断层不裂成深渊。
大陆的流行乐在20世纪起过两次高潮,就像《花样年华》的讲述一样,在二三十年代的十里洋场,音乐像外滩暖啊暖的风,先生小姐的锦衣华裳……歌舞升平、光怪陆离的上海滩成就了大陆的流行乐的原生代,有了周璇、白光、吴莺音、张露、姚莉、李香兰等风靡不绝的人物。前不久《百年百代》还重新混音了周璇绝版,让苍白忙碌的城市人群品位那泛黄的雕塑时光。从某种意义切入,原生代的歌舞明星提供的是一种恍若隔世的桃园,是忘却周遭循进繁华的午夜场,爵士乐手的白手套,小洋楼外的法国梧桐……民间小调的婉转悠长加入海派的时尚,一代流行乐的框架就此定格。李叔同的《送别》到黄自的《玫瑰三愿》、赵元任的《教我如何不想他》到梨锦晖的《可怜的秋香》、《毛毛雨》,乃至“九一八”后聂耳的《梅娘曲》,贺绿汀的《四季歌》,刘雪庵的《何日君再来》,都是百年传世的佳作。曾出版过300多张唱片,拥有20多家唱片公司,推出近百名歌星,录制了2000多首单曲,上海滩如此盛世令人汗颜,也令40年后的再次出发显得脚步沉重。
对于那场遥远的盛世,寄上的是敬意,而我的故事却应从1980年开始,从程琳的《小螺号》、侯德健的回归谈起,那时我们还纠缠在靡靡之音的对错之中,还在封杀对邓丽君的模仿者,还反对声嘶力竭与奇装异服,还固执的用权利纠正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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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80年到2005年,中国流行音乐的发展时间的确不是很长,可有了很辉煌的成就.对早一些时候的歌曲和早一些的人没有什么印象,因为我是80年代出生的人,但是有些人和有些歌还是比较熟悉.总觉得现在好的歌曲越来越少了,禁得起一两年时间考验的很少,往往是一首歌曲被吵火了以后,被唱烂以后就很快的消失.过去的很多歌是很令人留恋的.
从1980年到2005年,中国流行音乐的发展时间的确不是很长,可有了很辉煌的成就.对早一些时候的歌曲和早一些的人没有什么印象,因为我是80年代出生的人,但是有些人和有些歌还是比较熟悉.总觉得现在好的歌曲越来越少了,禁得起一两年时间考验的很少,往往是一首歌曲被吵火了以后,被唱烂以后就很快的消失.
过去的很多歌是很令人留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