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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大佑:想生孩子,但抗拒婚姻

罗大佑:想生孩子,但抗拒婚姻

赴广州为演唱会造势 承认为女友改变大
广州日报 2011-07-07

  7月23日晚,中国台湾“流行音乐教父”罗大佑将带着他最新的“恋曲2100”演唱会登陆广州体育馆,这是他时隔8年后再次把个唱开到广州。昨日下午,罗大佑亲临广州,透露演唱会特地召集了“地球村”演出阵容,包括张震岳、“猴子飞行员”乐队主唱TONY及意缅混血组合SOLER,而乐队则来自马来西亚。彩色衬衣亮相的罗大佑笑称:“我目前担心的就是跟年轻人一起登台,我的头发造型要怎么弄?”

  本报记者 苏蕾/文 邵权达/摄

  演唱会有“传宗接代”的感觉

  广州日报:举行过很多次巡回演唱会,这次由中国电信天翼客户俱乐部主办的“恋曲2100”有什么不同?

  罗大佑:最不同就是和一群年轻人合作,我们互相学习,也有传宗接代的感觉!“纵贯线”结束后,我觉得那个团队很好,相处很融洽,有些舍不得,所以决定做这个巡演。“恋曲2100”是一个概念,而不是一首歌。演唱会将按颜色划分为几大块,蓝色代表对梦想的追求,红色代表大都会灯红酒绿的状态,黄色象征着我们的土地和肌肤,绿色代表大自然的回归,而最后的“空”则将是大合唱部分。演唱会将从《追梦人》开始,这是我上世纪70年代写给三毛的作品;我还会唱从来没唱过的歌曲《母亲》,献给天上的妈妈和所有的母亲。

  广州日报:会唱粤语歌吗?

  罗大佑:广州应该会唱。

  广州日报:为什么会找SOLER做嘉宾,之前并没有合作过?

  罗大佑:TONY是张震岳经常合作的伙伴,而他和SOLER也混得比较熟。加上我的经纪人是混血,他一直偏爱混血,所以促成了这次合作。我觉得这样很好,我学过古典,也唱过民歌,张震岳会打鼓也会弹吉他和贝斯,我们几个组成一个大乐队,很新鲜。

  可以放弃唱歌,

  但不会放弃创作

  广州日报:最近有新创作吗?

  罗大佑:当然!我可以放弃唱歌,但绝不会放弃创作。但我现在的创作不会再是一两首歌,而是一部音乐剧,包括几十首歌和舞台、表演的整体包装。

  广州日报:音乐剧是什么主题的,什么时候会面世?

  罗大佑:主题和下一代有关,我们已经邀约了3个剧本,现在正在把3个故事融合在一起。故事将跨越1997年、2000年前后的20年,而我自己也已经写了四五十首歌,会担任音乐总监,估计2013年会搬上舞台吧。

  广州日报:会自己主演吗?

  罗大佑:不会,不用那么辛苦吧。我以前写歌都是根据自己的经历,在台湾就写《鹿港小镇》、到了香港就写《东方之珠》,现在则是按照故事的情节来写。

  广州日报:为什么转变?

  罗大佑:以前千辛万苦才到一个地方,感觉尽是兴奋、刺激。人都犯贱,得之不易才有快感和创作冲动,现在不同,什么都方便。

  为新女友减少烟酒,准备当爸

  广州日报:之前说想生孩子,还说要用高科技?

  罗大佑:是,但这事还是越低调成功率越高吧。生孩子,先用大家都用的方式,不成功再用高科技(笑)。

  广州日报:现在最想做的事是当爸爸吗?

  罗大佑:最想做的还是演唱会,比较实际一点。

  广州日报:巡演挺辛苦的,身体吃得消吗?

  罗大佑:一周一场还可以。到了现在这个年纪身体的确很重要,一不小心就会活到100岁。现在科技很发达,加上我抽烟少了、喝酒也少了,而且发现身边人都越活越有劲儿,突然觉得自己还很年轻。既然没法停下来,当然要活得好一点,生活品质很重要。

  广州日报:听说您没事会在家打太极?

  罗大佑:对,瑜伽、太极、慢跑……人是群居动物,保持“动”很重要。

  广州日报:能否说说新女友,大家都很好奇,什么样的女人“征服”了你?

  罗大佑:就是一个女人啦。

  广州日报:抽烟喝酒少了是否都因为新女友?觉得自己为她改变大吗?

  罗大佑:是,大!

  广州日报:哪些方面?

  罗大佑:各方面!

  广州日报:以前采访中很少说私事,这次好像不论恋情还是想生孩子都显得挺高调的?

  罗大佑:其实,我只提了一点,说自己有这个卑微的愿望,结果,大家就“哇”!我反而被吓了一跳。

  广州日报:为什么突然想当爸爸?

  罗大佑:人是会改变的,到了一定年纪,就会想要传宗接代。我以前一直到处跑,六七年搬了19次家。鸟飞来飞去都很难生蛋,所以,我以前也是不想生的心态。这几年定了下来,心态也静下了。

  广州日报:有结婚的打算吗,还是打算奉子成婚?

  罗大佑:婚姻对我不是重点。你们都知道,我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所以,还比较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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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大佑:我现在不愤怒了 现在的世界多美好

南方都市报 2011-07-08

  7月23日,罗大佑将在广州体育馆拉开“光阴进行时”演唱会的序幕。

  在一个阳光很好的下午,罗大佑接受了南都记者的专访,聊起他自己的“光阴进行时”。眼前的罗大佑和记者脑海中曾经那个“苦大仇深”、“声嘶力竭”的他已有很大不同,和他聊天的人都在问:“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平和、亲切?”陪伴在他身边的工作人员对今天的罗大佑是这样的印象:“越来越开朗,越来越健康。”

  罗大佑在广州演唱会上,会露一手探戈舞姿,尽管他说那只是摆摆造型,怎么容易怎么来,但他确实想在舞台上“带给大家更多欢乐”———他说,大家压力那么大,他越来越有义务带给大家更多快乐的东西。显然,罗大佑式的愤怒已成了过去式,现在能让他愤怒的事情越来越少,他不再需要搬19次家、在流浪中寻找创作的灵感和灵魂的自由,如今的他,可以坐着创作出一部歌剧,他开始有了归属感,开始想到传宗接代,开始避免熬夜,开始享受与人对话的温暖。

  第一支歌《弹唱词》

  “手指勾一勾两人心在此,眼神兜一兜可爱的样子”

  不再愤怒

  南方都市报:你现在还愤怒吗?

  罗大佑:我现在不愤怒了,现在的世界多美好。再说我经历过那么多天灾人祸,亲人别离……

  南都:那现在是百毒不侵?

  罗大佑:也不算百毒不侵,算是看得比较开。我觉得作为一个创作者,尤其是在台上歌唱的人,我有义务把好的、开心的一面带给大家,这越来越是一种义务。愤世嫉俗我还是会有,但舞台上最大的能量我要保证尽量是正面的。

  南都:你回忆以前愤怒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罗大佑:那个时候跟环境有关系,我从台湾出来,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我还是有愤怒的原因。环境保守的程度、制度的封闭……而且那时哪有(到大陆的)直航,见面都不大可能,台湾人去香港进到大陆的百货公司都吓得要死,怕人跟进来。现在好多了。

  南都:很难想象罗大佑也有喝着茶、发着呆的样子,这种轻松的方法适合你吗?

  罗大佑:适合。为什么不适合?你们把我想象得太严肃了,把我想成“哇,一天到晚愁眉深锁,深思社会问题,每天晚上咔咔地撞墙”那样了,哈哈。

  南都:你现在会更喜欢和朋友聊天喝茶,甚至一个人看看书?

  罗大佑:对,我一直都喜欢。我很喜欢看到好的改变,我以前开公司,很喜欢看到同事之间从不熟变得很熟,大家聊得很投机,变成很好的朋友,我喜欢这种改变。21世纪都过了十年了,如果不继续写一些歌、不再跟朋友干几场,那不是很辜负这个时代吗?

  南都:你还是蛮有精力的。其实,以你的江湖地位,你完全可以每天喝喝茶,让别人唱唱你的歌,自己不用那么努力了。

  罗大佑:因为很多歌摆在那儿,这次演唱会也都是纵贯线的班底,好不容易(凑到一起)。找到很适合的人一起工作真的不容易。

  第二支歌《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

  “如此这般的深情若飘逝转眼成云烟,搞不懂为什么沧海会变成桑田”

  十年不写爱

  南都:你从2004年《美丽岛》后,放慢了发专辑的脚步,为什么?

  罗大佑:再度推荐,你一定要买一张《美丽岛》的台湾版。他们说我的大陆版《美丽岛》太保守。

  南都:之后没有再做专辑,是想慢慢地来看一下时代,还是因为你也有了迷茫?

  罗大佑:(是因为)盗版太容易了,出一首歌、出一张唱片没有保障,盗版下载得太多了,所以我会换成以音乐剧的形式呈现,让你们无法拷贝。

  南都:你觉得专辑以后很难生存了,是吗?

  罗大佑:对。

  南都:那单曲怎么办呢?

  罗大佑:我觉得可能要用流媒体这个方式慢慢发表了,这会有保障一点。

  南都:“恋曲”系列你直接写到2100了,你曾对媒体说过,过去十年是“混乱的、失序的”,怎么个“乱”法?

  罗大佑:这个乱是指全球的乱,从1997年东南亚金融风暴开始的;1998年是我个人的乱,父亲去世;1999年台湾9·21大地震;2000年网络泡沫化;2001年“9·11”、巴厘岛恐怖袭击;2003年SA R S、伊拉克战争;2004年(台湾)3·19枪击事件,之后在3·27有个很大(规模)的抗议,那一年我做了巡回演唱会;2005年我搬离台湾到了北京,2005年东南亚海啸、伦敦地铁爆炸;2006年(泰国)红衫军暴乱;2008年来了金融海啸,那年3月17日我失眠严重到要住院……天灾人祸还有恐怖分子,(十年来)没停过。

  南都:所以你觉得这样“乱”的时代是没法书写的?

  罗大佑:对于天灾人祸和恐怖分子,大家已经取得共识。我是乐观的。没人想去写那些很乱、很不好的事,那些事中很难有爱的情结,谁想写2005年12月26日东南亚海啸的死亡?

  南都:所以你直接跳到了100年之后。但如何活在当下呢?

  罗大佑:人是需要与别人直接相处的。网络也是需要的,但不能太依靠科技。科技是Businessm an(商人)的一种投资,本身代表着大量的欲望,正确的做法是把科技当做一种嗜好,不要太投入其中,不要掉到商人的圈套里去了。

  南都:那这十几年下来,你怎样汲取营养呢?

  罗大佑:我是用逃避的方式。逃避危险的地方,跑到边缘去。我觉得现在已经逃得差不多了。之前是用睡觉的方式(逃避),哈哈哈。

  南都:你说过,你可以不唱歌,但不能不创作,因为你停不下来。为什么停不下来?这个世界有时都没营养了你还停不下来?

  罗大佑:世界也不是没营养。我发现年轻人有个很可怕的现象,他们很怕跟年纪比较大的人交朋友,我有几个比我年纪大的朋友,都在香港,我觉得跟年纪大的人交朋友才能学到更多东西,我真正扎实的朋友都是年纪比较大的,我从他们身上得到好多营养。

  南都:所以你会比较少用微博、Facebook这些“高科技”?

  罗大佑:把它们当做嗜好就够了。要想进入这些东西总会有机会的,商人不会放弃任何来找你的机会,所以你不要担心他不来找你,不要担心与世隔绝。

  第三支歌《你的样子》

  “潇洒的你将心事化进尘缘中,孤独的孩子你是造物的恩宠”

  关注身体

  南都: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希望自己唱到70岁吗?

  罗大佑:只是希望,但不知社会允不允许。(南都:社会有什么不允许的?)票房不允许,哈哈。最重要的是身体,要看我自己的状态。

  南都:你对身体特别关注吗?

  罗大佑:需要关注啊,我一个礼拜起码要跑四五次、每次一个钟头以上的慢跑啊,我很坚持的。

  南都: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罗大佑:一年前,人要动的,所以叫“动物”。

  南都:以前你创作常常日夜颠倒?现在呢?

  罗大佑:现在不需要了,年轻时我喜欢去D isco,又热闹又漂亮,五光十色的,能量又多,人又开心,讲话很大声,“哇哇哇”的。又可以结交很多新朋友。现在不是那个年纪了,就不需要去那种地方了,我觉得晚上很浪漫,没有电话,没有人打扰我,现在觉得见见太阳就挺好的,哈哈。

  南都:你不创作时的生活状态是怎样的?

  罗大佑:到外面走走,看看书。有段时间我会(感慨):哎呀糟糕,好久没有看书了。我还是属于文静人。

  第四支歌《现象七十二变》

  “一年过了又是新的一年,每一年现代都在传统边缘”

  年轻人们

  南都:你说过,这次演唱会的嘉宾不从“老人”中寻找,你只对年轻人感兴趣。

  罗大佑:哎呀,这样讲太残酷了。

  南都:但实际上你是不是更愿意和年轻人合作?比如这次演唱会的嘉宾就是来自香港的Soler兄弟。

  罗大佑:对,我尤其喜欢和有创意的年轻人合作。Soler在香港澳门弄了多久?兄弟俩很有创意的,也很有音乐造诣,哥哥弹贝斯,弟弟弹吉他,可香港这个地方太现实了,老是要拍戏,要演连续剧,要嘻嘻哈哈演些没有精神营养的东西,总希望他们弄些搞笑的东西,所以他们不容易出来。这样很浪费。其实老外的面孔在香港是不吃香的,在香港的舞台上出不来,但在我们的演唱会上就出得来。

  南都:跟年轻人相处,你会有火花碰撞或者很H igh的感觉吗?

  罗大佑:不只这样子。因为我也是“边缘人”,这也是为什么我老是搬家的原因,我在一个地方住的话,会找不到归属感。Soler身上也有边缘的一面,他们虽然是白种人,但小时候和华人住在一起,打架时总是被葡萄牙警察拦下,他们不认为警察是老外,但去了意大利后,人家又不认为他们是白种人,他们在哪里都没有归属感,我跟他们在一起会有共鸣。

  南都:其实音乐人不容易成为主流,经常会比较边缘。

  罗大佑:对,在一个偶像的时代里,真正有才华的人是不容易出来的,所以他们讲这个时代新人不容易出来。哎,我28岁才出道哎,我28岁才出第一张唱片哎!所以我太了解这个感受了,你以为我出来那么容易啊!呵呵。

  南都:你会听偶像的歌吗?比如周杰伦。

  罗大佑:偶尔听听。周杰伦的几张唱片听下来,我觉得没有太大的转变,他太小心了。现在是个偶像的时代,一切都太快了。

  南都:你会听Lady G aga吗?

  罗大佑:她属于表演形态,我不太听,不是接受不了……她完全是属于Perform er(表演者)的。但她表演的技能真的非常好。

  第五支歌《光阴的故事》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我们”

  这场演唱会

  南都:纵贯线为什么没有做下去?

  罗大佑:因为纵贯线当时就讲好,签约就是一年期。另外,大家时间上也都不允许。

  南都:纵贯线当时很成功,你现在还有组乐队的想法吗?

  罗大佑:我们现在不就跟Soler、T ony组乐队嘛。(南都:这也算乐队吗?)算的,需要时间磨合的嘛。

  南都:这次的巡演结束后,乐队还会做下去吗?

  罗大佑:假如做得很好就会做下去,不过这需要每个人的意愿都很坚强。

  南都:这次演唱会选歌会觉得艰难吗?

  罗大佑:艰难的地方在于(选择)不唱哪些歌。每次我唱完后最大的问题就是我会反问自己:你为什么不唱《现象七十二变》,为什么不唱《之乎者也》?不可能每一首都唱的,两个半小时的演出,还要配合主题的红色、黄色、绿色等安排的,有的歌不在这个概念中就排不进去。

  南都:演唱会主题是“光阴进行时”,“光阴”很好理解,“进行时”呢?

  罗大佑:就是大家都还在走(的意思),包括来看我的观众,他们看完后,他们的生命都还在走,我这个年纪我也还在走,退不下来。你一退下来,有个讲法就是说,你已经退出了人类“群居动物”这个定义———表面上你还在都市里生活,但一退下来,就退出了“群居动物”的定义。

  南都:所以你一直都退不下来?

  罗大佑:对,身为一个作曲家、一个创作人,还是要和整个团队一起走。

  南都:累吗?

  罗大佑:有一段时间会觉得累,现在不会了,关键在于你怎样去创作、怎样修改“创作”这个定义,我现在可以调整到自己想要的状态。

  南都:你现在的创作跟以前相比,有什么不同?

  罗大佑:以前要在不一样的城市寻找不一样的创作人和创作主题,现在我可以待在家里,在同一个剧本的同一个地方写不一样的主题,比如说我现在可以写一首三声部、五声部、七声部的歌,七声部是一个男主角在唱,旁边突然出来两个男配角一起唱,男主角继续唱,又出来几个女配角……最后出来的效果就是一首七重唱。

  南都:这种新创作是更倾向于人与人之间交流的状态?

  罗大佑:对。为什么中国的音乐剧老是不太成功?我发现很大的一个原因是大部分我们写出来的歌只是在表达一种东西,很少有对话似的东西,西洋音乐有很长的歌剧历史,我们写的歌大部分是咏叹调,自己讲自己的故事,很少有“我唱给你听、你唱给我听”的交流,这是个很致命的问题。七重唱就是七个人的对话。

  南都:这样的交流方式在你看来,会没有以前那么寂寞?

  罗大佑:对。

  南都:报道说你这么些年搬了19次家,是因为这让你有一种流浪的快感?

  罗大佑:对,年轻时你会享受孤独,在流浪里也能享受,而现在的你,大部分东西都经历过了,你能在与那么多人的相处过程中,从不同的人身上汲取不同的能量,已经不需要自己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辗转了。

  南都:你以前说过自己找不到归属感,现在呢?有归属感吗?

  罗大佑:多了一点。我父亲过世了,我母亲现在躺在床上,你开始从自己身上去体会他们的心情。

  南都:所以我们聊的其实是现在的罗大佑和以前的罗大佑的不同,对吗?

  罗大佑:对,最大的不同是:现在的我觉得,我有义务帮人们开心。

  南都:所以你对记者表达了你想做父亲的强烈愿望,你觉得这样才会对生命的传承有自己的感受。

  罗大佑:哎,你不错,哈哈。

  南都: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强烈想要当父亲的?

  罗大佑:也不是特别强烈,但是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现在我不抗拒它了,(觉得)这事挺自然的。以前是抗拒,现在觉得挺自然的。

  南都:以前为什么抗拒?

  罗大佑:人找这个麻烦干嘛,以前我觉得自由很重要,现在会觉得这可能是另外一种动力,对创作来说是一种新的动力。

  南都:但现在大家都讨论2012。你有末世情结吗?

  罗大佑:我没有末世情结,对我来讲,假如有末世,很好啊,大家陪我去,不是很好吗?假如2012发生了,那么多人陪我一起走,还有比这更好的Party吗?

  南都记者 齐帅 实习生 麻乐

  南都记者 马强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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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没有办法创作那么“罗大佑”三个字就不成立

都市快报 2011-07-08

19次搬家 只为灵感

不写《恋曲2010》 是因为无法判断

■2011超级访问No.15

上世纪90年代,罗大佑开始戴上音乐教父的头衔。尽管《你的样子》《 童年 》《海上花》《滚滚红尘》《明天会更好》《恋曲1980》《 恋曲1990》《酒干倘卖无》《恋曲2000》 ……这些歌曲感动了一代又一代,但他的内心依然顽劣如孩子。

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罗大佑是一个“愤怒的青年”。他瘦削冷峻,永远戴着一副墨镜,他会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因为不合作,他的歌常常被禁。慢慢地,他“不再愤怒了”,开始“越来越忧伤”,一如《恋曲2000》的悲凉凄怆。有人说古人论词时得“词需重、拙、大。”华语流行乐坛当得此语者,唯罗大佑一人而已。然而57岁的罗大佑并不留恋过往的荣耀。在没有拿出得心应手新作品的这些年,他一直在用别的方式证明存在的价值,无论是公然剪掉自己的美国护照,还是积极参加“倒扁”运动,他的声音,始终不曾远离过这个“最好又最坏”的时代。

而抚平他内心焦躁与不安的一剂良药,竟然是19次搬家。“我没有办法创作的话,‘罗大佑’这三个字就不成立”。

但“恋曲”却没再继续谱写下去。9·11事件、伊拉克战争、印尼大海啸、台湾3·19枪击事件、金融风暴、四川大地震,中国举办奥运世博……一直在反省的罗大佑认为,自己无力将如此复杂的十年变成《恋曲2010》,他希望再生活再观察,以21世纪,也就是以2100年为终点来判断、创作。

于是有了北京的“恋曲2100”演唱会,距离他上一轮在内地巡演已过去6年,他很自信在新人多如毛的年代,自己的歌可以轻易带观众穿越时空,“比周杰伦更具人文精神,比王菲更具男子气概,比Bob Dylan更具中国特色。”

【事业】

不写《恋曲2010》

是因为无法判断这十年

记者:“恋曲2100”作为一个概念和前两首恋曲有没有传承?前两首恋曲从表面上来看讲爱情……为什么叫2100,不叫《恋曲2010》?

罗大佑:你看《恋曲1980》写的是个人的爱情,“1990”其实是为了交货,它是为《阿郎的故事》写的主题曲。当然会把一些自己的感情经验放在里面,但基本上是要符合剧情需要。“2000”是献给音乐界新时代的歌曲。

不写“2010”,是因为从2000年一直到2010年这中间情况太乱了。以前是爱是恨都很清楚,过去这十年我完全失去判断。当你面对一个“女人”,实际上却不晓得他是女人还是男人,这个太乱七八糟了嘛。我不想为这段时间写一首歌,太乱。情绪之乱,感情之复杂,不管是男人女人错综复杂、乱七八糟。所以宁愿迈向2100。

现在做这个演唱会2100,它要呈现的是一个大时代,我觉得是要给自己甚至是未知的时代,但是这个未知的时代我觉得蛮乐观的,尤其对一个中国人的世界来讲。到目前为止我觉得我们都还活得不错,至少比起欧洲的世界,美洲的世界,我们亚洲的世界相对来讲还比较好一点。

记者:有一种说法,如果一个艺术家活在比较坏的时代,风起云涌的时代,他的创作灵感会比较多一点。

罗大佑:你不觉得我的养分快来了吗?我的养分那么多,我的创作快来了。我都在反省状态。

记者:你早期的歌词里会有很多很宿命的词汇运用,现在写歌还喜欢用那些词吗?

罗大佑:会尽量避免。现在假如说还用那些歌词就会太重复自己。必须要放下。我已经过了50岁。

记者:反而年轻的时候比较宿命,现在想得比较开?或者换一种手法,在你面对一种必然性时,你会主动去挑战,而不是逆来顺受。

罗大佑:有啊,有时候会这样子,会去冲撞它。2004年有一次去冲撞它,在台湾那是最绝望的时候,去冲撞它发现没戏,就退缩了。因为个人的能力还是有限的,我们又不是搞政治的,我们又不是真的有权力的人,我们就是一个小小的歌手而已。

【野心】

从来不担心被淘汰 想多占地盘 不如一条道走到黑

记者: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Lady GaGa,她从时代混乱或者被解构的状态当中横空出世,她能够唱出这种荒谬,告诉你无解的答案。她就是唱现象。她这条路也可行的。

罗大佑:很好啊。观众很开心看到她这样的表演。她有一次从钢琴上摔下来,但摔下来也很开心。她表演得那么好,吉他也行,贝司也行,钢琴也行,什么都可以。她是这个时代必然产生的一个好的创作者,一个好的表演者,一个新的模式。当然鼓掌啊。

记者:有没有觉得已经被这个时代淘汰了?

罗大佑:我还在,她做她的,我做我的,为什么我会被她淘汰掉。无论现在还是将来,我们都有自己的舞台。我为什么要觉得自己被淘汰呢。

记者:怎么看待这个世界越来越娱乐化?

罗大佑:我想娱乐化的世界是必然的。如果一定要划分的话,创作的音乐跟娱乐的音乐还是两回事。像周杰伦现在就越走越娱乐。他当初用创作歌手的身份进入音乐圈。我记得他得到最佳唱片那一年,我是颁奖人。他现在比较往娱乐方向走,主持节目。我觉得你有时间怎么不在录音室多待一点,这我就有意见。

我觉得每个人在娱乐圈里都有自己的选择,但你不能什么都吃,什么都做,你不可能是一个很好的演员,又是一个唱歌的巨星,又是一个很好的电视主持人,又是一个很好的创作人,又是一个什么什么,不可能的。

记者:你的意思是说野心太大的话,还不如就一条道走到黑。

罗大佑:对。或者你尽量选你最有把握的那几个东西。否则你只是在占地盘而已。

【家庭】

有伴侣 不要把我想得那么惨

记者:你提到自己频繁搬家,是因为不安全感?

罗大佑:有。我可能是想呼吸不一样的空气,做创作嘛,我们做创作的人老是会找理由,找借口。我想多年来可以一直创作,就是因为到处跑。你去不一样的地方跟不一样的人交流,发现即使都是讲国语,但那个腔调都是不一样的,从这里面你可以发现很多蛛丝马迹,就想为什么他要这样讲,为什么台湾人的普通话是这样?为什么香港人的普通话是那样的?为什么他们用豪宅这样的字眼?

记者:离过一次婚,对婚姻、家庭还有渴望吗?

罗大佑:其实所有的时间、所有的迁移,到最后找的都是一种归宿感,不管是心灵的、住所的还是被认同的归宿感——就是要心安嘛!

记者:在你没有找到安全感之前,你耐得住一个人待着?

罗大佑:我现在有伴侣。不要把我想得那么惨哦!我就是对现在的生活感觉不错,才有胆子出来做演唱会。

记者:你对变老这件事情有恐惧吗?

罗大佑:我觉得人多少会对变老有恐惧。这种恐惧是来自他对这件事情的陌生感。我相信所有的宗教都是来源于死亡这件事。我相信死的世界比活的世界更大。它是无限的。就像我们看到宇宙那么大,大到我们对它无法不产生敬畏感。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在有生之年要做更多的事情。

记者:在你心中家是什么样的概念?

罗大佑:我就是变四海为家。我们这种就是浪子,浪荡惯了。创作的人跟艺人有时候就是痞子,也不算放浪形骸,有一点日夜颠倒,比较不拘形式。创作是最重要的,如果我不能创作的话,我就没有办法为生。我没有办法创作的话,“罗大佑”这三个字就不成立。

本报驻北京记者 韩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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