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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晓松:罗大佑给我指明了方向

高晓松:罗大佑给我指明了方向

高晓松做客“Music Yard”沙龙 畅谈诗意人生
2007-5-28 北大新闻网记者:李峥

    开始的开始是我们唱歌
    最后的最后是我们在走
    最亲爱的你象是梦中的风景
    说梦醒后你会去我相信
    不忧愁的脸是我的少年
    不苍惶的眼等岁月改变
    最熟悉你我的街已是人去夕阳的斜
    人和人互相在街边道再见
    你说你青春无悔包括对我的爱恋
    你说岁月会改变相许终生的誓言
    你说亲爱的道声再见
    转过年轻的脸
    含笑的带泪的不变的眼
                  
                  ——《青春无悔》

也许生于60年代末至80年代初的人都会熟知高晓松,这个校园民谣不老传说中的主角。5月25日晚,文化产业协会“Music Yard”音乐节活动系列沙龙邀请高晓松做客北大,同他的好友、北大文化产业研究院的特邀讲员徐晓峰一起,向北大学生敞开心扉畅所欲言,讲述自己的诗意人生。

这次的美学散步沙龙场面依然爆满,连窗台上都坐满了人。这个夜晚,高晓松既让我们回到过去,也让我们看向未来。

罗大佑给我指明了方向

沙龙间,许多同学不约而同地提到了罗大佑。高晓松则说,罗大佑是旷世大师,唤醒了一代人,而他自己也是受益者。他认为,罗大佑是第一个将白话文在音乐中运用并表现得如此彻底,且是第一个成功地将西方音乐(blues,摇滚等)引进中国的人。他开创了一个时代,代表了一个时代,也改变了一个时代。罗大佑是一个在音乐、歌词、态度上都拥有强大武器的战士,而一个民族,真正需要的正是这样的战士、这样的先导。

罗大佑的话题使高晓松回忆起了他还是个吉他青年的时代。他所谓的“比较不工业化的单纯”支撑下了他对于音乐的执着,也促使他放弃工从艺,甘愿当一个浪迹天涯的音乐人。他戏说,音乐在年轻的时候就是荷尔蒙,没有太多的深思熟虑。在罗大佑和时代的引领下,高晓松在自己的纯真年代里将自己的青春和热情都给了音乐事业,并一步步走向成熟。对于罗大佑巨大的感召力,徐晓峰老师有这样一句精辟的话语来形容:这个台湾的牙医隔着海岸医好了我的耳朵。

我更愿意被称为诗人

高晓松喜欢把自己写的歌词称为诗,并也写了不少诗歌。不仅限于写新诗,他对古代诗词曲的格律都有研究。高晓松最喜欢元曲,因为诗词格律在他眼里向来是精英贵族的游戏,而元曲则完成了文人自己的革命,转为低层人民喜爱的词曲,而诗词是需要这样的革命才能被注入新鲜活力,更好地表达自己的。

谈到他日渐侧重作词的情况,高晓松戏称这是因为汉民族的艺术细胞很差,流芳千古的都是写诗写词的文人,自己才有所转向的。但言语中,可以看出高晓松对于文字的研究和重视程度。他说,一个民族的个性,要看这个民族的人酒后脾性。中国自古以来诗歌与酒文化就是互相酝酿、互相催生的。也许高晓松认为,诗,是用来表达自己,表达自身民族的个性的最好方式。

因此,推却了同学要他唱歌的请求,高晓松朗诵了自己写的《开场白》和《彼得堡的遗书》。前者已被运用到歌曲中,后者呈现了一个四幕式的小歌剧的场景。诗歌中表达的时间和角色的意象,已经和《同桌的你》时代的高晓松风格相去甚远。远离了那个白衣飘飘的年代,一个诗人形象的高晓松正在慢慢形成。

第三部电影

近几年,除了作词写诗之外,高晓松还拍起了电影,先后拍了《那时花开》和《我心飞翔》两部风格迥异的电影。对于第三部电影,高晓松表示将和好莱坞的一家独立电影公司合拍,风格依然会有所变化,但不会在国内公映。对于电影的风格的评价,高晓松认为这取决于戴什么样的“艺术眼镜”,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但在电影导演的道路上,他希望在未来能形成自己固定的风格。

在一曲《青春无悔》中,沙龙进入尾声。高晓松说,他对青春无悔。虽然世界和自己都在不停地改变,但是他永远不会后悔当时的选择。不管走向哪里,他都会执着于自己的梦想。因此他寄语于北大的学子:希望你们也青春无悔。

 

高晓松猛批校园歌曲 称向娱乐圈献媚很可笑
2007-05-25  京华时报

音乐人高晓松昨日出席第四届传媒风尚校园歌曲大赛的启动发布会,一反常态猛烈抨击起校园歌曲现状。高晓松直言:“目前校园歌曲最严重的问题就是献媚娱乐圈。”

昨天,由中国传媒大学影视艺术学院主办的第四届传媒风尚校园歌曲大赛在中国传媒大学校内举行启动发布会。作为嘉宾前来捧场的音乐人高晓松却一反常态猛烈抨击起校园歌曲现状,高晓松直言:“目前校园歌曲最严重的问题就是献媚娱乐圈。”

除高晓松外,黄雅莉、郑钧、关牧村等音乐界名人出席了此次启动仪式,但现场的学生们更对高晓松感兴趣,纷纷向他请教关于校园歌曲的问题。高晓松对校园歌曲提出建议说:“不要跟演艺圈贴边,要有大学的骄傲、节气和自尊。我最讨厌大学生电影节请一堆明星过去,搞得特俗。校园歌曲是青春的分泌物,要记住创作校园歌曲不是为了去卖钱,向娱乐圈献媚是件可笑的事。”

当被问及目前校园歌曲存在的问题时,高晓松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滔滔不绝地抨击了5分钟,最后还是主持人生硬地接话,才打住了高晓松的评论。高晓松指出,目前校园歌曲最严重的问题就是献媚娱乐圈,“质量明显下滑,这点从歌词上体现得最明显。歌词都变成了最市井的中文,跟初中生的水平没什么区别,没韵律没回味。”(记者 赵楠楠 蒲东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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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晓松许晓峰畅谈校园民谣 选秀掠夺音乐资源
2007年6月18日 北京日报 李红艳

“同桌的你出嫁了,睡在我上铺的兄弟炒股了,流浪歌手的情人下海了……”几多嘲讽,更添几许无奈!那些感动无数年轻心灵的校园歌曲真的已走远?《同桌的你》、《恋恋风尘》、《青春无悔》真的成为绝唱?那个白衣飘飘的年代真的从记忆中凋谢?我们的校园音乐真的只剩下怀念?

昨天,校园民谣代表人物高晓松、许晓峰,资深乐评人金兆钧、王晓锋等,坐镇“2007大学生音乐节音乐论坛”同台论道,企望寻找失落的旋律,唤醒麻痹的耳朵。

选秀疯狂掠夺校园音乐资源

大学生音乐节组委会此前电话抽样调查了北大、清华、复旦、浙大、兰大等10所高校1000名本科学生,就校园音乐衰落原因进行探究。结果,36%的学生选择了“过多的商业选秀对校园音乐资源的掠夺”。

“我想大多数参加选秀的孩子是不快乐的,因为笑到最后的只有一个人。唱歌原本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像我们以前在高校里比赛,不管得第几,都特别开心。”许晓峰呼吁,大学生音乐节应该鼓励大学生表达自己的思想、主张、创意、精神,而不能成为另外一种“选秀”。如今,没有多少人真正去支持具有人文精神的高校音乐。大家都热衷于“彩铃”等快餐音乐。音乐不再是精神产品,而变成生活用品。“对于所有怀揣音乐梦想的年轻人来说,只有坚持自己内心的东西,坚持自己的精神、原创性,才能有机会达到顶端。”

他还认为,高校里其实不缺音乐人才。但目前国内歌坛还没有一个很好的机制把他们开发出来。当初高晓松、老狼这批人有幸碰到了黄小茂的大地唱片,此后,就鲜有这样的机会了。

题材内容狭隘缺失人文精神

“词抓心,曲抓耳。”台湾音乐人王祥基认为校园音乐应该具备这样的特征。某权威网站一项专向调查显示,60%的人把当下流行乐坛低迷的原因归结为歌曲题材内容过度局限于狭隘的卿卿我我。校园音乐也未能免俗,既丧失了早期校园民谣“唧唧复唧唧,大家学外语”的幽默讽刺,也缺少“青春的花谢花开让我疲惫却不后悔”的执著诗意。

许晓峰认为,上世纪70年代末第一波校园浪潮产生的歌曲很清新,虽然现在看来它们都比较简单,但表达了很深的、创作者内心的人文的东西,很美好。后来又听到了罗大佑,更具批判性和人文精神,大家才真正懂得了音乐的力量。“这种力量就是对人的关怀,也是如今我们最需要保留的。”

“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着整个沙漠。”王晓锋用庾澄庆的一句歌词表达对校园音乐现状的痛心。他认为校园音乐正在变成一片文化沙漠。从“忧国忧民”到“风花雪月”,再到“什么都不想”,不同时代的大学生经历着心理变迁。“虽然每个时期的校园音乐不同,但核心都是生活,否则就不能打动人。现在很多大学生不能静下心来感受校园生活,怎能创作出好作品?”高晓松倒是能理解这种转变。“如今的年轻人有风花雪月,更有现实的竞争和压力,导致现在的大学已不再是白衣飘飘的年代。”但他坚持校园音乐不应沾染社会的灰尘。“大学的音乐就是大学的。”

金兆钧肯定了现在校园音乐的风格多样化,但他认为大多数作品太过社会化,缺少学生味。“怀旧是一种真诚,不过大家光发牢骚也没用,应该有更多像音乐节这样的促进活动。大学生们会更有信心、理想。”

校园音乐不能向流行音乐献媚校园音乐被看作是流行文化的一面旗帜。如今这面旗帜似乎已不再鲜亮。嘉宾们一致呼吁应该重塑校园音乐的精神文化价值。

“校园音乐用不着向当下流行音乐献媚!”高晓松感慨,他们那个年代的大学是“墙高水深”,充满了思想激荡和文化先锋意识,正所谓象牙塔。社会上在听“四大天王”,墙里在听罗大佑、崔健。那个年代,大学充满骄傲和自尊。而现在的大学是“墙低水浅”,他戏称“墙矮得跟高跟鞋差不多”。

现场一位大学教授对此深表认同。“在一些大学生的价值观中,天真、真诚是被嘲讽的,更不要说找回高晓松、老狼、叶蓓他们那个年代纯真的创作心态。”他大声疾呼:“人的脸上如果写满急功近利、玩世不恭,社会如果充满无厘头式的娱乐,那包括音乐在内的所有文化、艺术都将玩儿完。”

记者手记

速食时代,啥都讲究快,就连“代沟”也加快了新陈代谢。如今说“一年一代沟”都有些保守了。有着浓郁时代特征的校园音乐,不可避免地也被代沟撞了一下腰。

坐定的诸位专家学者多为“大叔级”人物,而侃侃而谈的却实实在在是年轻人的事,两厢看起来似乎有那么一点错位。校园音乐何以辉煌不再?当几位剑指如今大学校园的喧嚣浮躁、大学生的急功近利时,台下一位北大学生奋起反驳:“你们只是站在自己的视角和语境谈论问题,你们并不了解现在的大学生。”

诸位“大叔”一时间竟有些面面相觑。其实,专家学者所议种种,绝非褒古贬今,只是“恨今不如古”。语重,然而心更长,他们迫切地渴望为现在异化的校园音乐寻回昔日的人文理想与精神坐标。惟有如此,青春的歌声才能穿越时光、百转流传。有些事物“一年一代沟”,但有些却可以跨越数十载光阴而历久弥新,就好像“童年”的“橄榄树”,就好像“太平岛的风”吹来“美丽的稻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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