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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大佑 把青春还给“怪叔叔”

罗大佑 把青春还给“怪叔叔”

广州日报 2011-07-24

  昨晚两魅力老男
  广州拼人气

  昨晚,有两场大型演唱会在广州体育馆和天河体育馆分别举行,到底是台湾“流行教父”罗大佑更有号召力,还是香港昔日“红唇王子”蔡枫华更吸引眼球,是近期本土媒体津津乐道的话题。昨晚,本报记者也分别到两个场馆驻点,发现,罗大佑在广州体育馆的演唱会基本满座,虽然大多数观众的年龄起码在30岁以上,但现场气氛却十分热烈,大龄粉丝“怪叔叔”们更激动地挥动荧光棒;而蔡枫华一边也是八成上座率,有把年纪的他每天坚持跑步练气,苦功没有白费,无论快歌、难歌都唱得铿锵有力,赢来现场大片欢呼。

  昨晚,当一袭黑衣的罗大佑随舞台高高升起,唱起写给三毛的《追梦人》,现场已经开始有不少粉丝大合唱起来。“今晚,我要带领大家回到过去,追逐曾经的美梦;也要在21世纪第二个十年开始的时候,和你们一起继续探索未来。”

  (本报记者 苏蕾/文 邵权达/图)

  罗大佑“也有春天”

  和女舞者亲密互动

  从写于1980年的《牧童》到写于1990的《母亲》,从《滚滚红尘》唱到《海上花》,当《你的样子》等熟悉的旋律响起,现场总有粉丝为之欢呼。记者发现,观众席上坐着的,大多是听着罗大佑歌曲长大的歌迷,他们如今已不年轻,却来此追寻青春的记忆。虽然他们的疯狂度不能和之前看蔡依林的少男少女们相提并论,但“怪叔叔”们狂挥荧光棒也算一道特别风景线。

  虽然视觉在罗大佑的演唱会中从来就不是主角,但毫无疑问这是他历年个唱中舞美最养眼的一场,尤其配合不同歌曲意境而精心配置的背景画面,显示了跟上时代的诚意。

  舞台上,罗大佑时而将电光穿上身,时而与身着红裙的女舞者亲密互动,时而坐到钢琴前自弹自唱……当他背上吉他和SOLER等晚辈一起大唱《鹿港小镇》、《黄色脸孔》、《如今才是唯一》等,带领现场进入气势非凡的摇滚时段,更多粉丝HIGH起来,甚至从山顶观众席上传来激动的呼叫声“大佑”……

  奉上温暖的《母亲》
  从愤青转型乐坛长者

  随着《恋曲1980》、《童年》、《野百合也有春天》等越来越多的经典老歌一一唱出,全场歌迷一边敲打充气棒一边大合唱的情形不断出现,每曲唱毕还一起欢呼着为自己喝彩。

  不过,和2003年“非典”时他第一次到广州体育场开唱,几万人戴着口罩在天河体育场激情大合唱相比,昨晚有些观众还是比较冷静的。

  而更让人心有戚戚焉的,是当57岁的罗大佑和正值当年的SOLER、张震岳等同台放歌时,声音的对比是那么强烈,让人不禁想起他自己不久前发出的一句感慨:“年轻,还是年轻最重要!”

  然而,罗大佑不再像八年前一样全然是在怀旧,不论是和soler等人飙吉他,还是和穿裙子的张震岳一起打鼓唱民歌,57岁的罗大佑都显得人老心不老。

  虽然很多经典歌曲依旧,但罗大佑明显比以前平和了,昨晚他还特地唱了温暖的《母亲》和《city》,这都是以前没有出现在他的歌单里的,他还格外强调了母爱和家的意义,显然,他已经完成了从愤青到乐坛长者的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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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种颜色 5种感观的罗大佑

“恋曲2100”演唱会昨晚广州上演
南方都市报 2011-07-24

  南都讯 记者黄锐海 “恋曲2100,寓意与时光同步,是光阴的进行式,是一种继续追寻的未完成时。”这是罗大佑给自己今年这场巡演主题的定义。昨晚,这场名为“恋曲2100”的演唱会在广州体育馆上演,何谓“光阴进行式”,罗大佑用现场来解释。

  或许,印象中的罗大佑并不适合太过声色犬马式的表演,所以,昨晚看的这场被包装成五颜六色的演唱会,气氛多少有点别扭。很明显,这不是一台玩深度的演唱会,看那被打造成地球形状的华丽舞台,屏幕上科幻感十足的视觉感观,还有罗大佑本人在台上轻松随意的演绎,不仅淡化了他作品中人文色调,甚至连怀旧的气息也荡然无存,这就是罗大佑眼中“光阴进行式”。

  昨晚8:15,全场灭灯。罗大佑迅速出现在舞台上,带来的一首大家耳熟能详的《追梦人》。屏幕上看到的罗大佑,一脸干瘦,但精神抖擞。那身从头盖到脚的黑色长袍,还是延续着三十前掀起热潮的“黑色旋风”造型,只是墨镜已经脱去,换成了黑框眼镜,让这位曾经很爱装酷的“精神领袖”,多少添了一份和蔼之气。

  这场演唱会不适合念旧的人,早前罗大佑就说过,这场演唱会卖的不是怀旧,所以在主题上,那些被现代年轻人视为不合时宜的人文和深度,统统被弱化。取而代之的是更为迎合时代的概念化——整场演唱会被划分成五个部分,用蓝、红、黄、绿、白五种颜色贯穿,这五种颜色,代表着五种感观的罗大佑之歌。

  其中开场的蓝色,是以人的内心世界为主题,代表曲是很多人熟悉的《你的样子》、《母亲》,这个环节,配合着屏幕上科幻十足的碧海蓝天,舞台视觉效果堪称精美。但相比之下,让人印象更深的还是那两首他坐在钢琴边,缓缓唱出的《牧童》、《告别的年代》。

  此后,“红色”段落的探戈,展现的是夜上海般的紫醉金迷,让人听到罗大佑所说的“光阴进行式”。还有接近尾声时以原住民音乐为基调的“绿色”。张震岳和女歌手家家两位原住民歌手,也为这场演唱会带来另一番动人感观。而最后一段的“白色”,被罗大佑形容为卡拉OK时段,《童年》、《恋曲1990》、《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等最为经典的作品,都留在这个时段。但真正让我们看到熟悉的罗大佑,还是在“黄色”段落,一身金属战衣,背着电吉他上台,旁边是SOLER、猴子飞行员主唱TONY,四把吉他一字排开,那副架势,立马让整个现场热了起来。

  “台北不是我的家,我的家乡没有霓虹灯……”当罗大佑扯着嗓子唱起这首《鹿港小镇》时,他那把原本就并不算优质的声音,变得异常动听。甚至在唱《黄色脸孔》前奏,他还出乎意料地来了一段蒙古呼麦,这才是我们应该看到的罗大佑。可惜的是,台下普遍年龄偏高的观众,并没有领会罗大佑这份激情。当他坐在钢琴前,用近乎呐喊的方式唱出《未来的主人翁》时,那股摄人的震撼,足以让全场HIGH到爆点。原本,这一刻应该是全场站立起来,举起手或者挥动拳头,但所有人却如同观看湖南卫视的“超女”现场一般,木讷地挥动着手上的充气棒,大煞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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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世嫉俗的时代已经过去

音乐人罗大佑专访
羊城晚报 2011-07-24

  □羊城晚报记者 吴小攀 实习生 毛容

  昨晚,“罗大佑恋曲2100演唱会”在广州体育馆举行。罗大佑的音乐陪伴许多人走过30多年的路程,至今仍传唱不衰。他既是词曲俱佳的实力创作型音乐人,也是一个音乐时代的偶像。在两岸三地60年的流行音乐史上,有许许多多这样的偶像,他们的歌声,不仅唱出了一个时代的人情冷暖,而且让隔膜的现代人感觉到些许难得的共鸣和温暖。时隔八年,罗大佑再莅临广州,并再次接受我们的独家专访;著名乐评人李皖也为我们梳理了60年来音乐偶像变换的历史,及其背后所潜藏的时代变迁的信息———

  相信自己必须得唱下去

  羊城晚报:您曾经创作了《恋曲1980》、《恋曲1990》、《恋曲2000》,都是以10年为界,这次演唱会为什么会以“恋曲2100”为主题?

  罗大佑:本来有2010的,但是00到10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天灾人祸、恐怖分子,这些不太好的事情。我个人经历在这期间也不是太顺畅,所以正好在这个时候我们做演唱会就跳过这十年。我个人觉得后面的时间会顺利一点,21世纪应该看远一点。

  羊城晚报:为什么您的新歌很少,一直在演绎旧歌?

  罗大佑:每首歌写的时候都有它的时代背景,也都有其意义存在,在每首歌曲后面都有它的价值。对于听众也好,粉丝也好,从CD里面听到的和现场听到的演绎是很不同的。

  羊城晚报:您觉得自己能够唱到什么时候?会一直唱下去吗?

  罗大佑:不知道。我相信自己必须得唱下去,站在舞台上把音乐的信息唱给大家很重要。

  音乐首先是美学,然后才是娱乐

  羊城晚报:您怎么定位自己?实力派、偶像派、音乐人、音乐教父、艺术家,或者知识分子?

  罗大佑:我就是一个音乐创作者。

  羊城晚报:如果放在大中国100年的背景下,您怎么评价您自己的音乐创作?

  罗大佑:我不能评价的,我相信一个创作人最好不要去评价他自己。他只能被评价。

  羊城晚报:现在的乐坛年轻歌手层出不穷,您怎么评价这些年轻歌手?

  罗大佑:现在年轻的音乐人都比较小心,不太触及现实。他们有大量的观众,却很小心保持现在的观众。对歌的形态上不太敢去改变,不敢去突破。比如说他们就不会从《闪亮的日子》变到《握手》,他们不会有很多变化。我觉得变化是很重要的,创作就是要变化。

  羊城晚报:您有没有感觉到这些年轻歌手给您造成压力?

  罗大佑:我觉得没有,因为我写的东西和他们根本不一样。

  羊城晚报:您觉得,音乐的基本功能是什么?

  罗大佑:对我来讲,音乐最重要一点还是美学。在我身上,我觉得跟人的教养是有关系的。听音乐时,人一定要在教养里面学到一些东西,因为音乐是美学的一种。接下来才是有些娱乐价值,要有人文观。这四方面对我来说都很重要。娱乐对我来讲是重要的,但不是最重要的。

  羊城晚报:您以前的歌有很多批判的思想,现在似乎较以前平和了许多,这是不是和自己的年纪大了有关系?

  罗大佑:有关系。

  羊城晚报:您说过,从《美丽岛》之后,您主要做的一是写写曲子,一是反思生活,您在创作什么曲子?

  罗大佑:音乐剧。

  羊城晚报:题材、旋律上会有什么特点?

  罗大佑:它是以1997年到2000年为主轴,往前数10年,往后数10年,大概20年两代人之间的故事。这个故事是关于亲情和爱情的。1997和2000年是一个关键期,内地人到香港,再从香港到内地,台湾人也进到内地,也有人到美国。地区性的交叉、空间性的交叉以及时间上的两代人之间的交叉,这是一种迁徙变化,是时间和空间的变化。

  羊城晚报:音乐是需要营养的,包括您创作的一系列歌曲都是您人生阅历的结果,很多艺术作品都是这样的,是一个人各种各样经历的综合结果。在日常生活中,除了听歌、音乐创作外,您从哪些方面吸取营养?

  罗大佑:看书,看书对我很重要。看其他表演者的DVD,我只看电影的DVD,看其他一些怪一点的电影;现在我住在香港,喜欢坐有轨电车,在上面观察人;和年纪比我大的老朋友聊天,从年长的朋友身上可以学到很多的东西。弹钢琴是自己陶冶心情最基本的东西。

  羊城晚报:您刚提到读书,您读些什么书?

  罗大佑:我在看的书是属于世界观的书,像讲述21世纪战争的发生和社会观的书、历史书,还有一些谈未来的书。其他的一些杂志,我一定会看的。

  对网络,我采取稍微抗拒的态度

  羊城晚报:8年前您接受我的专访时曾经说,您是学医出身的,会不自觉地观察周围的世界,发现病在哪里。现在这个时代,和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九十年代比,是更好更健康了吗?

  罗大佑:现在很难讲。2003年发生了许多事,2003年的非典很严重,2004年发生“三一九事件”。伊拉克战争对美国影响很大,从伊拉克战争开始,美国国力开始下降。2005年伦敦的地铁爆炸;2005年年底,东南亚海啸死了25万人;2006年台湾红衫军运动,接着金融海啸……天灾人祸,很多事情发生。因为更乱,大家的自觉性高了,对天灾的防护意识更高了,警惕性很高。SARS以后,广州干净多了,提高了所有人对于传染的概念,所有人都很小心,比如在同别人握手、去洗手间、开门、擦毛巾,要把自己弄干净。这些方面更小心了,肯定是进步的。

  羊城晚报:您觉得现在面临的问题和以前面临的问题有什么不同?

  罗大佑:是不一样的问题。现在的问题是科技太厉害了,过度现代化,资讯大爆炸。人的欲望太多了,大家竞争得太厉害,商人不断利用科技在竞争,让大家尽量使用网络、尽量使用手机、尽量多打电脑游戏、尽量买产品,鼓励消费,刺激欲望,这成了一个消费的时代。

  羊城晚报:网络时代对您有没有产生什么影响?

  罗大佑:有,当然有。但我是采取的稍微抗拒的态度。

  羊城晚报:您对生活反省的结果是什么?到现在为止,你觉得你的人生有没有缺憾?

  罗大佑:还好吧,这么说是因为我现在很开心。现在最好的一点是,把自己的开心带给别人,这是一件对的事情,我觉得那种愤世嫉俗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比较开心。一个人开心,别人是可以感觉到的。现在比较松弛,以前很紧张,这种变化是和人的整个阅历是有很大联系,想法也都有改变。因为开心是装出来别人都会知道,假开心别人会知道。

  羊城晚报:美国,你现在不怎么去了吧?

  罗大佑:现在少一点。我现在去美国就只申请出入境,现在就是一个外国公民。

  羊城晚报:现在主要住在香港,能找到归属感吗?

  罗大佑:还好,香港比较简单。归属方面,用广东话说是“麻麻地”,马马虎虎,简单的。

  羊城晚报:对家庭、爱情的想法有没有改变?因为至少八年前,您认为家庭婚姻是为了传宗接代,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就没有必要结婚。

  罗大佑:现在应该改变了,人真的会变的,沧海桑田。

  羊城晚报:想要一个孩子?

  罗大佑:很想。

  羊城晚报:为什么?

  罗大佑:因为觉得有一个小孩会刺激创作,也是一种动力。

  羊城晚报:要男孩还是女孩?

  罗大佑:我没有这个分别,我不歧视女性也不歧视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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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60年:歌曲中的时代偶像

  1980年代:崔健

  1986年,是个大事特别多的年份。变动四处发生,变成实实在在将生活重新布局的激流。再迟钝的人都感觉到了,价值观、处世态度、行事规则、生活可能、未来前景……世道已经全然不同。但是许多话都还说不出来。剧变太快太多,心里苦涩、脑中如麻,可嘴巴却说不出来。

  5月9日,北京工人体育馆,“1986国际和平年”纪念演唱会上,一个大家叫不上名字的男青年走上了舞台:

  我曾经问个不休/你何时跟我走/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我要给你我的追求/还有我的自由/可你却总是笑我/一无所有

  这声音突然迸出,很憋,很高,很刺激,很难听。但是它又很吸引你。《一无所有》的磁带出版后,这首歌流进了北京文化圈子的聚会。

  那盒1986年的磁带里,崔健还唱了另一首,《不是我不明白》:

  过去我不知什么是宽阔胸怀/过去我不知世界有很多奇怪/过去我幻想的未来可不是现在/现在才似乎清楚什么是未来

  这正是当时整个时代的图景。寥寥几句,十分简单地说清楚了,中国人在一个大变局面前所集体经历的、集体感受到的颠覆处境。

  1990年代:罗大佑

  罗大佑经常挂在嘴边的关键词是:命运、沧海桑田、云烟、转移、梦。它们后面的共同语义是:变化,幻灭。罗大佑的典型神情经常是:辗转绝望的悲凄,加上百死无悔的坚定。

  这个“乱世悲情歌手”,以他的100多首歌曲,整齐一致地晕染了一个心理的乱世,一种生逢乱世的感伤。听罗大佑的人,往往感到他自己的学生时代、他的纯真、他的爱情、他的理想,全都无可奈何水流花落去,全都抓不住、舍不得又放不下,一种“往生不再”的悲凉紧紧按住了我们那颗伤感的心。

  于是,这些语句就像是咒语:“不再是旧日熟悉的你,也不是旧日熟悉的我”;“想起我俩的从前,一个断了翅的诺言”;“刻画了多少美丽的诗可是终究是一阵烟”。

  由此,罗大佑成为20世纪末叶华人世界最大的歌手,描述了它最大的现象,表现他最浓厚的感情。它是台湾政治解冻的开端,是内地改革开放的春天,香港回归倒计时的时钟亦于此时转动。但坚冰化开的春天并不纯是一桩喜庆事件,三地同时剧变,人们发现脚下晃动起来,不经意间已站在波涛汹涌的海面。这是全球化、现代化的大故事中亚细亚的小故事。罗大佑眼中一片迷蒙,向后看,是一场梦;向前看,是一团雾,一片光怪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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