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佑]首頁/面對大佑/羅大佑的大野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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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伯迪倫(BOB DYLON)是羅大佑最常提及的西方樂人,相信他是在音樂的內在精神上對羅大佑有最早和最持久影響力的一個。不過如果從音樂的旋律性和流行性來說,其實還是BEATLES 與老羅更可比一些。起碼對于普通歌迷來說,來自鮑伯迪倫的歌曲,耳熟能詳并可朗朗上口的只有“THE ANSWER IS BLOWING IN THE WIND”(答案在風中飄蕩)一首而已 - 且如果你聽過他本人的原唱,你會諤然地發現 - 根本沒法跟著他唱,他的演繹太個人化了。和鮑伯迪倫相比,羅大佑簡直可算是一個大眾情人了。所以,盡管老羅可能會覺著別扭,這里還是把他和BEATLES,或著更准確的說 - 約翰列農(JOHN LENON)- 相提并論一番。

列農早年混在BEATLES 的時侯,其實比較傻,經常四個人油頭粉面地到處招搖撞騙,水平不在“小虎隊”之上。幸好他們得了上帝和迷幻藥所賦予的靈感,鬼使神差地寫了一些簡簡單單的歌曲,竟流芳百世。我不是BEATLES的巨迷,但世界上最單純最令我感動的一首歌是BEATLES 的“HEY JUDE”(一說是寫迷幻藥下的感覺,一說是BEATLES寫給JOHN LENON前妻的兒子)。

就其對人體的化學催化作用,應與老羅的“海上花”相類。老實講,羅大佑的文化素養和音樂功底遠在BEATLES之上,充分體現在音樂作品的深度和音樂形式的丰富性上。老羅的創作來源于勤奮的學習,采風和不斷的自覺的自我超越,當然還有那百分之一的靈感。而BEATLES 的東西在上帝和迷幻藥的冥冥指使下,則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單純而神聖的光環,很難與這四個高中程度(或以下)的流氓無產者聯系在一起,只能說是命運的安排吧。這種情況在列農脫離BEATLES,并與第一任妻子離婚后起了變化。

列農的第二任老婆:大野洋子,號稱前衛藝朮家,披頭散發,是一個很招人嫌的日本女人,特別是被BEATLES的其他三位成員罵得狗血噴頭 - 她死乞白咧地纏住列農,將他從金發碧眼,溫柔賢惠的發妻手中橫刀奪過不說,還鼓動列農和BEATLES戰友一刀兩段,另起爐灶,大行歪門邪道,使列農從小帥哥褪變成嬉皮頭子,亂搞和平示威,躺在床上會見記者,甚至大拍雙人裸照 - 凡此種種 - 很討厭,直到一天我看了[ IMAGINE ] ,列農和大野洋子共同制作的MTV專集,我才明白,是這個日本女人成就了列農,使他從一個流行歌手成長為人類文明史上的一個精神領袖,使他短短的四十年生命如蓮花般在盛開中結束。

你只要仔細看列農的臉,那沉靜的面容,甚至有了佛的光輝/那隱藏在圓圓的墨鏡片后的眼睛反射的是對人類命運的關懷/他的音樂,變成了仿佛超度眾生的禱告。對比BEATLES時期的列農,這是何等質的飛越,而誘因就是大野洋子這個有異數的女人,是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是她的執著,是她的瘋狂,是她的藝朮天賦,是她的母性 - 成就了列農。只有大野洋子了解列農真正的價值,超越BEATLES的更高的價值,也只有大野洋子,才有能力點化并幫助列農實現他的價值。

行筆至此,回到羅大佑。拋開老羅的個人意志不談,也不管他是否愿意成為“人類的精神領袖”,姑且死拉活拽地把他拉來和列農做個比較,更准確地說是呢他生命中的女人和列農的做個比較(雖然關于老羅的7~8個女朋友,我們只知道2個半)。

對于張艾嘉我們知道的比較多一點,高干子女,從小接受美式教育,在台灣和美國長大,經歷了從太妹,到小明星,到大明星,再到導演,及至台港兩地文化名人的成長歷程,是眾所公認的才女。張艾嘉之于羅大佑30歲前的重要性,我們可以在《昨日遺書》的字里行間中找到一些痕跡,而二人最終分手的原因仿佛是二人在膠著狀態中尋求解脫和新生的一種努力 - 個中細節則不是這里所關心的,這里所要探討的是,張艾嘉是否曾經有可能成為羅大佑的“大野洋子”?她唱的歌,她演的和導的電影,給我的感覺是,雖然在港台娛樂圈中摸爬滾打許多年,卻總是自覺地在尋找一條屬于自己的道路,也具備了相當的才干和鑒賞能力,并且看上去是一個很不錯的人( 相比李敖的明星前妻胡因夢-也號稱才女的-強很多,前兩天在中央4台的一欄節目中看到胡因夢現身,活脫一個裝腔作勢的老妖婆,怪不得李敖受不了她)。

盡管如此,我還是覺得張艾嘉缺少一種氣候,源于她和娛樂圈過分緊密的關聯,源于她自身藝朮天分的局限,她不太可能具備大野洋子的那種純粹的,具有強烈感染性的瘋狂和為列農呼風喚雨的大氣魄。

至于李烈,相信她是最適合作老羅妻子的人,是最能使他有“家”的感覺的那種。不用知道太多的個人細節,你就不難從依傍在羅大佑身邊這個纖弱的身形,和她溫柔而堅定的眼神中發現羅大佑的后半生一定是屬于她的了,所謂一物降一物是也。然而不用我多說,你大概也可以得出結論,李烈不會是羅大佑的大野洋子. 還有一個和羅大佑有過兩面之緣的人 - 劉索拉 - 25歲以下的人大概都不知其為何許人。她是革命烈士劉志丹的侄女,當過知青,是文革后中央音樂學院第一屆作曲系的畢業生。八十年代初 (當老羅在台灣興風作浪之際),劉索拉以一個中篇小說《你別無選擇》名燥一時。

又迅速地從文壇銷聲匿跡。后來當她的同學一個個成長為國際知名的作曲家時,她卻東晃晃西晃晃- 今天在北京搞搞搖滾樂,明天混到英國弄弄輕歌劇,后天到美國組個爵士樂隊,一直沒見她搞出大名堂,但年過四十,卻折騰不減當年-足以令人敬佩。1986,87年那會,劉索拉受邀訪美,并為此寫了一篇長文,其中記錄了和羅大佑的一段交情:二人在紐約朋友聚會上邂逅,劉索拉一如既往地上篡下跳,大喊大叫,令見慣了溫柔細語的台灣妹妹的羅大佑大驚失色,曰:“這回可見識了大陸的紅衛兵!”鎮定下來,二人對坐,經羅大佑提議,對唱台灣和大陸的民歌,劉索拉何曾象老羅般仔細研究過民歌,几個回合下,已是黔驢計窮,情急之下,高唱“是否,這次我將真的離開你。。。”,臊得老羅滿面通紅,忙堵耳朵,大嚷“不要提我過去寫的歌”,結果劉索拉以紅衛兵式的無賴反敗為勝。几日后,劉索拉即將離開紐約,朋友告知,羅大佑開車從長島特來送行,大家見后,羅大佑話不多,只說“我們去跳迪斯科吧”,于是二人無語在舞池中對舞良久。

几年后,羅大佑接受專訪,曾說此生最大的遺憾是“許多該愛的女人沒有去愛”,不知其中是否有劉索拉。其實不妨想像一下,以劉索拉的藝朮觀念和生活方式去化羅大佑會是一種什么局面,相比張艾嘉,劉索拉的藝朮追求更純粹,與生活融合得更緊密,盡管不曾取得商業上的成功,甚至流于潦倒,卻一如既往 - 其瘋狂和執著與大野洋子能有一拼。然而相對于羅大佑,劉索拉畢竟太“大陸”了,她繼承了來自紅色中國的驕傲和悲哀,那一種歷史的烙印是羅大佑試圖理解,卻難以認同的 - 他們的失之交臂不是偶然,是必然。

好了,好了,不能再這樣胡言亂語下去了,羅大佑如果知道我們在這里為他拉郎配,一定要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