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早飯：三只饅頭、一碗紫菜湯（加榨菜），邊吃邊聽唱片：鄭怡《大師之旅﹒羅大佑》，一張多年未聽的唱片。我被她的歌聲迷醉了。第一首是《穿過你的黑發的我的手》，平常聽羅的唱片，放到這首時往往跳過，因為聽膩了，或是被別人唱走味了而殃及原唱者，但現在，聽著鄭怡質朴的嗓音，這首歌給人一種整舊如新的感覺。第二首《船歌》，跟齊豫唱的比較，鄭在演唱表情上要自然得多。

吃完饅頭喝完湯，我找出我能夠找出的有女歌手唱羅作品的十多張唱片，聽了一個上午。

首先應該提到的當然是張艾嘉，那張《童年》對許多人來說都是一張值得珍藏的唱片，這是張的第一張個人專輯，某種意義上說也是羅的第一張個人專輯。張艾嘉給我們留下的是現在很難聽到的聲音，一塵不染，人們常常用作贊譽詞語的“天籟之聲”，用在張艾嘉這里，雖有不逮但也比較接近了。

我比較喜歡娃娃，一曲《我生》回腸蕩氣驚天動地，讓人深深感動，并且油然而生一種沖動----想激情擁抱早飯以后的一天中每一個生活細節，也能培養你的原諒胸懷，使你能夠大度地忍受“夜襲面包店”唱這首歌時的細碎和爬到高音之前的戛然而止。另外，娃娃唱的《晚安曲》也是我深愛的一首歌。

我原來很喜歡高勝美唱的《追夢人》（現在仍舊喜歡，還喜歡她唱的另一首《戀曲1990》），今天我把高勝美版和鳳飛飛版反復比較了一下，特別仔細地端詳了鳳飛飛，發覺她平靜的演唱其實有著洶涌的起伏（為高所不及），一句“讓青春嬌艷的花朵綻開了深藏的紅顏”唱得嬌艷之極。

舊印象中的潘越云，是慵懶的，不很喜歡她唱的羅大佑，今天因為“工作”需要仔細聽了几遍。《痴痴的等》，她的不唱而讀讓人急，但她在唱的時候，還有一種少女般的俏麗清揚。《野百合也有春天》，讓人感覺到了悲愴，孟庭葦就相形見絀。需要說明，我在試圖比較優劣高下之時，總有難以割舍的感覺，我也喜歡孟庭葦演繹的《野百合也有春天》，她還唱過一首《閃亮的日子》，風情萬種。

鄧麗君唱過《愛的箴言》，不大象羅的歌了，但斯人已去，彌足珍貴。袁鳳瑛的“戲迷情人”里有几首羅的歌，難說好壞，屬于我上面說的不能割舍的情況。也有能割舍的，比如早期@!#$流行歌手朱明瑛唱的《童年》，實在太壞，并且遺毒深遠，我至今在聽羅唱片時，到這一首往往是跳過去。

其他我知道或不知道的唱過羅歌的女歌手還有很多，不具列。

【唯一】我還覺得《你的女人》絕了，還有《似是故人來》、《船歌》、《心肝寶貝》……結論是，如果沒有聽過大佑唱，我都會認為這些人演繹得很好。

我是先聽到大佑版的《野百合也有春天》的，那時收音機里的聲音吱吱嘎嘎，几乎聽不清一句完整的歌詞。后來聽到鄭怡唱的，當時如果不是為了記錄歌詞，我大概會立刻關掉收音機吧。

人們告訴我，這首歌的女聲版本中，潘越云的非常好。可是我終于聽到潘的版本后，覺得潘固然蘊涵深情，可總有一種哀怨之氣，一種小女子無法擺脫的柔媚，這應該是女聲的特性決定的，不是潘故意加進的感覺，可這也絕不是大佑要表達的意思啊。

那之后，我決定再也不聽任何女聲版本的《野百合》了，直到今年春天，聽到《CHANGES》，這是蘇芮唱的英文版。蘇芮那種几乎可以和歐美女聲相抗衡的力量，將這首歌真正做到了哀而不傷。我想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面對情感的CHANGES，都應該有這樣的氣度和勇氣。其實英文版的歌詞雖然表達的意思和中文一致，但稍嫌憂怨，好在蘇芮那穿透力的聲音仍然讓我們感受到了激情的力量。

回頭想想，這種力量貫穿蘇版老羅的其他歌曲，這大概是我在聽過羅本人的演唱后，仍然不拒絕蘇的《是否》、《CHANGES》的原因吧。

另外我還喜歡《似是故人來》、《船歌》等，梅艷芳和齊豫，功力自然不同凡響，這兩首歌中，她們將大佑的風格與自己的個人風格融合得很好，可是，如果我們只要大佑的風格，那么她們和大佑的合作還是限于偶一為之的好。這就象大家曾討論過的娃娃是否合適由大佑來打造一樣（非常奇怪，我仍然覺得娃娃應該是適合的，只是功力不夠）。

葉德嫻、袁鳳英、鳳飛飛，因為語言的關系，我聽起來感覺比較商業化﹔陳淑華太流行了，老羅的歌我隱隱害怕太流行。黃鶯鶯和何超儀給我感覺很好，可惜只分別聽過她們唱的一首歌。有時還想，如果何超儀唱《我生》、齊豫唱《晚安曲》呢？呵呵，不想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