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大佑]首頁/精彩樂評/感動我們的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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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jee】我有話再說

我喜歡她的每一張作品。她的童年校園民謠的味道更濃,但盲與忙之后越來越偏重都市民謠。我一直認為都市民謠很難創作,也很難演繹。我們存活于都市叢林中,對它已經麻木冷淡了。大多數歌曲不是在回避,就是在粉飾,真正講述你我心知的不多。而張艾嘉正是最好的都市代表,她自然,輕松,平淡中又含有韻味。我喜歡潘越云的哀婉與風情萬種,也喜歡齊豫的天籟之聲,但我認為張艾嘉更接近我們普通人。我深切的記得在陳升演唱會上,作為嘉賓的張艾嘉穿這體恤衫,牛仔褲插著兜,在陳升的口琴下唱戲雪,那感覺太舒服了。


【稻草人】我了解的張艾嘉姐姐

其實我對艾嘉姐姐了解不太多,也沒有像對潘姐姐那么熱愛,不過我就說一點點我所了解的吧!

關于演唱功底,我同意這個姐姐根本不會唱歌,沒有任何技巧可言,但是我想這正是她招人喜歡的地方,這里的人聽歌好像都不是聽技巧,甚至不是歌曲本身,而是歌聲中的心情、故事、感悟。張艾嘉也好、羅大佑也好,唱歌不是用嗓子,而是心(再一次引用拙荊胖貓的名言)。

感情本身就是復雜的,羅大佑說他談過七八次戀愛,雖然稍嫌多了一點,但是也沒人說什么,對女歌手我們同樣沒必要追究這種問題(或者這根本不是一個值得探討問題,完全是私人生活)。

關于張艾嘉我印象最深的是在某年香港為大陸水災組織的義演上,未婚媽媽的張艾嘉抱著自己的兒子上台,說,想讓這個還很小的孩子體會一下什么叫同胞,什么是血濃于水……(大意)

于是張艾嘉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立刻增加5CM……


【晴朗】他最貼近現實的時候,但不一定是最好的時候

李宗盛的情歌才是他最好最出眾的,《生命中的精靈》只是在重復木吉它時代的風格,憨憨的雖然也蠻可愛,但說大白話,說平凡人心聲,陳升比他更切合。

李宗盛的情歌可謂鬼斧神工,舊時的《最愛》、《領悟》、《讓我歡喜讓我憂》、《夢醒時分》、《鬼迷心竅》、《漂洋過海來看你》、《當愛已成往事》、《傷痕》、《夜太黑》等等,不用我費言語了。

近几年的李宗盛依然保持頗高的創作力,《真愛無敵》里,一句“The City is so empty,只因為這里沒有你”,曾經讓我在新加坡孤獨清冷的夜里淚流不止﹔《傷心地鐵》中在第五街地鐵車廂里悲泣的男人令人心酸,《陰天》獲得1998年台灣金曲獎最佳作詞,《那么愛你為什么》再次把李式情歌傳遍大街小巷,《一夜長大》是99年我最欣賞的情歌之一……

香港的普普樂團(人山人海成員之一)名字取自于“Pop”,蔡德才(最欣賞他的《數你》)說他們要寫出流行易唱又充滿藝朮性的歌曲,其實李宗盛就是這樣的一位普普大師……

在好多人的錯覺中,流行就是商業,就是要減弱藝朮性遷就市場,其實這大錯特錯,好多音樂人都在流行與自我間找一個平衡,而藝朮,在他們眼中,是要做到雅俗共賞,而不是僅供三兩撮人酒足飯飽后享用的三百塊一兩的名貴茶葉。

從形式上看,說唱藝朮中的“口白式”唱腔首創于李宗盛。早在八十年代 之初,李宗盛在創作第一張個人專輯《生命中的精靈》之前,就巧妙地將中國語言的語調鑲嵌在旋律之中,從而創造了一種唱中有“說”,“說”成旋律,充滿詼諧、誠懇語氣的調侃體音樂。在后來的《致所有的單身女子》中,李宗盛妙用休止,用時斷時續、結結巴巴的鋼琴聲與人聲一問一答,將獨身女子欲說還休的復雜心態,刻划得簡直淋漓盡致。至此,阿宗的大師風范顯盡山水。


【mamaroc_cn】滾石年代之亂世佳人──阿潘

潘越云算是滾石最老的一代亂世佳人之一了,1982年的三人展,就是阿潘,吳楚楚,李麗芬的合輯。最后,后兩者一個專注于幕后工作,并成績斐然。一個雖在歌壇跌跌撞撞,最終也放棄轉投廣播界。只有阿潘,一路順暢,風雨無阻的走了下來。

阿潘的聲音,很磁性,好像一塊涂滿奶油的蛋糕,讓你吃了以后還不斷陶醉于那種滋味,十多年來,滾石也大概讓阿潘嘗試了各種曲風,早期的民謠,中期的經典情歌,后期的舞曲節奏,甚至台語歌,男女合唱歌都在阿潘的天籟嗓音下一一道來。似乎在滾石,能和羅大佑,李宗盛,小虫,陳升几人合作已是難得,但潘越云一路走來,竟是與這些制作人個個合作愉快。在滾石,有此殊榮的也不過陳淑樺,娃娃,黃鶯鶯几人而已。聽聽《野百合也有春天》,《愛的箴言》,《無言的歌》,《是否》,再欣賞一下《舊愛新歡》,《小鎮醫生的故事》,然后體會一下《我是不是你最疼愛的人》,《你是我一輩子的愛》,在放肆的聽一下《純情青春夢》,《結束》,几大創作人的精髓盡在其中。

阿潘是經典的,聽一聽《回聲》,阿潘和齊豫的天籟與三毛的口白相映成趣。再聽聽《男歡女愛》,挑戰九大男歌手阿潘沒有絲毫的怯懦。阿潘,屬于滾石的經典年代。

阿潘是唯一的。在阿潘身上,擁有著太多的第一次。她是滾石的里程碑,從她的歌里,凝聚著歷代滾石人的心血,他們締造了滾石的輝煌。

阿潘卻不是常青的,離開滾石的阿潘,走得很艱難。即使在滾石最后的日子,也避免不了流于世俗的唱些純商業歌曲。

但阿潘的聲音,伴我們走過了年少的行云流年,經典的旋律,已于心中不朽。


【conjee】到底我要等到什么時候

有時候總覺得象做夢,每當找到一張向往已久的唱片,都會有些不敢相信,有如夢中一般。從還沒掙錢,我就開始了孜孜不斷的尋找自己喜愛的作品。但大多數都被告知絕版了,不可能找到時,總有一些失落感,但慢慢也習以為常了。直到這一兩年來,唱片公司為了賺錢,瘋狂再版,卻讓我園了一個個破碎的夢。黃舒駿,李壽全,羅弘武,林強等等。那一首首伴我成長的歌,又一再的重現了。我記得一位熟識的JS,在夜里從深圳給我打電話,告訴我找到了《滾石新樂園》,當時連她都興奮的變了聲。

當然有些難找是出了名的。因為沒有再版,劉錚的《到底我要等到什么時候》就是其中極有名的一張。我記得這張90年出版的唱片很快就等上了台灣金曲龍虎榜冠軍。翻看以前的榜單,是4月22日登上的冠軍,在當時頗有的傳奇色彩。不久引進版就有了,但在當時是草蜢推出了“限時專送”,小虎隊推出《紅蜻蜓》,王杰《向太陽怒吼》,在這些強林之中,不少人都忽略了這張好的作品,我也是几年后才發覺這張的經典之處。

不能不提最早打動我的兩首歌“老兵賣冰”,“沒有人能看見彩虹”,其實好的作品都是用愛心與對人的關注澆筑出來的。卑微的小人物,慘淡的營生,你對他們了解多少﹔拐棍墨鏡,無助的敲打地面,你的心是否象他們眼睛一樣盲目。當“babubabubabubabu”的滄桑坎坷之聲響起,你的心也會隨之飄蕩。而當聽到“沒有人知道我看到彩虹,就在台北城市的灰色天空”,你的心也會浮現一座照亮灰色心境的美麗彩虹。

其實這張專輯每一首歌都很不錯。“到底我要等到什么時候”,劉錚以28句這樣的句子喊出對麻木人心的拒絕,對坦誠的呼喚。“我的老爸”是兒子對老爸的真實獨白﹔“良心戰場”在爾虞我詐的社會里,你的心是否還在天平上善良的一邊。說實話在劉錚4年以后的專輯《南下列車》中聽到他重新翻唱的“如果我真的愛過你”時,很感動。因為我聽到愛在劉錚心里的歲月沉積,時隔數年,依然迷人。而現在重聽首版你會發現當時劉錚是那么年輕,這在結尾處的“拉拉拉”的出現,你能聽出他對愛的向往與執著。

專輯的封面寫著“留下真情的人”,聽了這張專輯你會發現他還留下了一個經典。


【大地ingotit】四種未來

在80年代的唱片中,找出几首歌來看看,還算有點意思,就象李皖寫過的兩個未來的主人翁一樣.它們就是羅大佑的未來的主人翁,侯德建的未來的主人翁,黃舒駿的單純的孩子和李壽全的未來的未來(如果愿意,當然也可以算上他的占領西門町,但是現暫且不談)。

四首歌,用四種心態從四個方面闡述了四個人眼中的四種未來,所謂的未來,則是我們的孩子,單純的下一代。但他們面對著成長和成熟。四個過來人用自己的眼告訴了我們這個殘酷的世界。

所以最宏大的,肯定是羅大佑。從開始庄嚴的鍵盤響起的時候,我們注定要看到一幅蒼涼而隆重的畫面。在羅大佑的眼中,我們的未來是早熟而痛苦的,“別以為我的孩子們太小他們什么都不懂”,“我們不要被你們的發明變成電腦兒童”。這和羅大佑早期的反抗情結有很大的關系。從鹿港小鎮和童年開始,我們總是可以從其文本中讀到很濃的文化反思和文明反思。他對台灣對純真的淳朴的熱愛之情是不能割舍的,因此在他的眼中,現代而文明的社會不過是人性善惡的反映。“是什么樣的怒吼,遠處傳來無聲無息的顫抖。是個什么樣的哀愁,大家輪流扮演看似庄嚴的小丑,未來的主人將成翁,飄來飄去的將成風。”羅大佑的庄嚴宏大中,往往引起的共鳴反倒不如他平易近人的一些詞句來得動人。但是這種未來的主人翁式的終極的關懷卻也引起了我們心中的悸動,只是因為,我們曾經多是未來的主人翁。

與羅大佑不同的是,侯德建顯得有趣得多。“請不要問我這奇怪的問題 我沒有標准的答案怎么告訴你 只聽過好象有人曾經這么說 他們需要學習的還有很多”沒有沉重的發言,沒有沉重的未來想象,他眼中的孩子就是一個問號的象征。四個人只有他的歌中孩子是這么的單純和長不大,這樣的未來,誰都喜歡李壽全的版本則是蒼老的。他在三十歲的街頭回望,他是念舊而傷感的。沒有羅大佑式的憤怒也少了侯德建的幽默,他只是一個人靜靜的思考。他提出了許多問題:“是誰在路上指揮追逐,由誰來裁判游戲的勝負,誰讓我爬上高樓的頂端,卻看不見作日的天堂。”他反復的詢問,向人們不斷地呼叫“告訴我,告訴我”。可是,他最后只能等待。這就是李壽全式的傷感,帶著老去的日子往后回望,有著三十歲的深沉,不知道這種思考會不會有用,但是,我們起碼知道,在歲月流逝的時候,我們會對著時間這條河,向上游發問。

最后來說說黃舒駿的單純的孩子。這對我來說是最為動人的一首,也是最簡單的一首。要超越羅大佑的他,在這一首與羅大佑主題相同的歌中顯示了他與羅截然不同的思考狀態。羅大佑總是站在未來的街頭,做個預言老者,而黃舒駿永遠是個剛畢業的大學少年。“如果他是個單純的孩子,就讓他單純一輩子。”几個大的排比句,黃舒駿只是用鋼琴和最簡單的字句回憶最簡單的過去。而其實對我們這些人來說,過去就真的是那么簡單而純潔的──我們除了不會幻想那些“就讓我們這樣這樣一輩子”。最有共鳴的,往往是最簡單的。

可是到了最后,四首歌都揭示了同一個不可抗拒的命運和結局。所有的孩子都要長大,我們都得進入社會。“有一天孩子們會教育他們后代你們要守規矩,格言象玩具風箏在風里飄來飄去。”羅大佑是這么想,孩子就這么長大。“有一天他們也會穿西裝打著領帶,別害怕不必奇怪,就是這樣”侯德建也終于開始明白。“告訴我,這都市不適合流浪,告訴我,這是我居住的地方。”李壽全也知道的答案。“如果他只是個孩子,就讓他活得象個孩子。”黃舒駿這么回憶著。所以人都在被慢慢地改變著,由單純到不純,從未來回到現在,由幼稚到成長,留給我們的,不過是一些回憶罷了。

四種未來,到了三十歲,還是同一個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