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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感覺----寫在羅大佑演唱會之后(上)

文/nicole_kim

這兩天走到路上忍不住嘴里就撿一首羅大佑的歌哼起來,往往就那么兩句,反反復復,當路人看到我微微變動的口形而驚訝時,我會回他們一個微笑。

北京的朋友來之前的前一天凌晨二點半,我在真愛蹦迪嘆啤酒,聽一個新認識的北京朋友大訴他對上海的不滿,我很得意地和他逗悶子,接下茬,尋找北京話的感覺,尋找著那副北京人的頭腦意識。我知道,在明天的這個時候,北京的另外一大群朋友十有八九在飛速南下的火車上合著吉它高歌。很可能就是我走在街上無意中哼出的那几句。

而接下來北京朋友在火車上的那個時候,我躺在屋里看一本從一個開書店的朋友那里拿來的《吃玩大上海》,看著里面的那個上海人很得意地訴說上海人做的海派川菜、湘菜乃至寧波菜如何精致如何去蕪存精,這個看得我昏昏欲睡,終于在看完了上半部分《吃在大上海》之后拋開書睡去。心想對不起就對不起北京的朋友了。

我在體育場的看台上偷聽彩排時,玉米和林傳毅都打來過電話,和后者說我也去接站吧。8號早上又接到了自報家門的杭州小塵,和她一起站到上海火車站的月台上一路上饒有興味地打量著諸多的接站人,心想可能會有和我們一樣目的的朋友,可能也會有媒體上的記者。果然很容易地就能把他們從人群中剔出來。

當拿著攝像機的那位記者走上門來問我們是不是做網站的時候時,我知道其目的肯定是羅大佑的那些北京來的歌迷了,說了兩句方開門見山直入主題,而這個時候也終于瞅見了紅衣的林傳毅,上海站最高領導人。連忙把他叫過來,再后來又有北京的詹尼弗兒張,再后來居然是小璐!這可真沒想到呀,照一位北京的網友的說法,你就是傳說中的小璐呀。心想羅大佑俱樂部真是厲害,二十來人的隊伍,居然有五個人來接站,其中有四個MM。

火車進站了。知道他們有人在五號車廂,就頂在那兒,小璐是跑到后面那節車廂去了。第一個被我認出來的是大廖,就是他,用卷起來的兩根紅布橫幅竿子高高挑著俱樂部印制的白色T恤,以至于被人說象《倩女幽魂》中的黑山老妖。然后我就站在一邊看那些北京來的朋友,同樣很多的MM,比我想象的多。因為成天在俱樂部張牙舞爪的都是些男士,所以真的有點兒意外。

在火車站上就下手分贓,先撈一件兒T恤兒再說(據說在火車上已經有人要掏錢買了),在地鐵通道里又截住了北溟要他手上的書《之乎者也羅大佑》,一時結不開他打的死結兒就嘩啦一聲扯開了塑料袋,極盡窮凶極惡之能事。果然,到了港匯,除了預留給小符他們和羅大佑的T恤,几乎所剩無几了。書是一本不剩。

送走去錦江之星訂房間的朋友們,我一個人留在了港匯,里面手機信號不好,轉一圈心想自己今天穿得灰塌塌的如同保護色一般別誤了事,于是跑進下面百貨商場的試衣間換了俱樂部的T恤,不顧營業員訝異的眼神開始在港匯樓上樓下招搖過市。港匯透明的屋頂陽光直泄下來到天井,隱隱中總是聽見誰的手機在輕聲地響,那種單調的電子音樂,買手機前很想買一個能自編鈴聲的,心里是想如果真的不得不聽的話(沒辦法,電話鈴響時即使你在浴缸里也得跳出來,不為什么,就因為它在那里響),我總得聽點自己喜歡的吧,但是為了外觀的因素我選了現在這款滿街都是的銀色GD90,我的心從我的各種感覺中向我的意識提出要求,有時候真的難以說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為了我的耳朵我用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振動狀態,同時也因為手機總放在包里而事先先和朋友們打好招呼本人機德不好事實上也真是如此。

在港匯里面逛,訂的是里面的美食廣場招待來自各地的朋友,外面則是日本料理韓國料理,記得哪一次看報紙說為什么現在韓國電視連續劇蓋過了日劇呢,因為看到那些日本人下班后經常去吃什么壽司啊火鍋啊,你知道那個有多貴呀,而韓劇里的那些人下班后一般會去快餐店吃漢堡什么的覺得有親切感,當時心想這人未免也太脆弱了。日本料理再貴恐怕你肯定也吃過的才有理由在這里無病呻吟﹔還有一次在論壇里看見一位朋友轉的文章里說一位月入八千的都市白領因為發現中國目前還存在著農民負擔重工人下崗的問題而添加了沉重的心理負擔,當時就心想這什么玩意兒,沒說你張開眼睛的時候晚不晚,就算是張開了也應該不必天天問心有愧吧。挪出點時間干別的不好么。

玉米在港匯樓下打我手機說來了來了,可是在徐徐上升的玻璃電梯中已經先看見了我,又是一個男生三個MM,這回是南京的小符了,MM是玉米、將進酒和音音。將進酒的名字很豪邁,我起初也一直以為是男生,曾有人在論壇上戲言這一次可以揭穿許多人的真面目了。象小塵,還有大懶虫,小符為叫了她兩年的周兄而自己當了兩年的符弟而一直耿耿于懷,尤其是南通的光陰的故事說lilac(大懶虫的郵箱號)是丁香的時候令他跌足大嘆。

沒多會兒感性音樂台的阿穆來了,他很得意地說看了小符站點上的通知,心想這整個上海市一千來萬人口几百萬只手機里叫我這名字又用著130的手機的人肯定沒別人啦,說著說著突然間想起今兒不是阿穆作節目嘛,就問他,他說是呀今天讓魏東頂上啦,等回頭在節目中間時魏東會撥通他的手機讓收聽在線直播的朋友傾聽現場的聲音,我哇了一聲就說那魏東肯定會這樣的。

“來,讓我們撥通阿穆的手機,傾聽一下來自羅大佑上海演唱會現場的聲音……”

阿穆和小符已經忍不住了哈哈大笑,笑完了才說那肯定會這樣的。

“對不起,您撥叫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

隨手做了個傾聽電話然后拿下來不置信地看著話筒再看著人的動作,再也笑不可抑了。

快樂真好,真的快樂。連今天的天氣也這樣好,上海前兩日一直在落雨,不大而連綿不斷,曾經望著路邊水窪里雨滴打起的水泡暗暗地恨,下雨啦,冒泡啦,小朋友帶上草帽啦,知道這樣的情況可能會是持續上好些日子的,但輕而易舉地,今天的陽光就推翻了這個規律,這個不止我一人知道的規律,甚至可能是几百年流傳下來的規律,突然間有點世事無常的感覺。如果我不知道這個規律,我不會有現在這樣的感覺,一個人的知識象一個圓周一樣,知道得越多接觸到的未知的事物也就越多。古希臘哲人說的話,突然間想起羅大佑第一盤專輯里的《歌》,還有《鄉愁四韻》,那個時候的羅大佑,恐怕因為年輕的緣故也是無書不讀的吧。恐怕現在的閱讀習慣不一樣了。知道一個人讀什么書肯定能猜出他是什么樣的人,希望能有這個機會,而不是僅從介紹羅大佑的文章中看出他對大陸常用的一些官方字眼兒的熟悉猜他恐怕還是經常讀報紙新聞的人。

這本書編得還不錯,里面選了北溟三篇文章,也算是俱樂部的光榮了,其中最后一篇是用的他的真名,兩個不同的介紹,前面是北溟,網迷,所發表的文章多與羅大佑有關,是羅大佑俱樂部的重要骨干。后面僅是身份介紹了。把前面這几句背給朋友聽,聽聽,重要骨干,好象法輪功。不過想想也是哦,現場几萬名觀眾歌迷,真正有組織的扯出旗子敢干也就是我們這三十來號人。當我們一色的白色T恤地在進場前拉出橫幅合影時,有一些不知名的朋友也把我們攝進了他們的鏡頭里,而這些人,很明顯地看出來并不是媒體上的人,只是共同喜歡羅大佑的朋友。

進入現場后經常被身后一陣陣的鼓噪吸引得站起來轉過身去尋找,每一次激動真的都不容錯過,而坐下來的時候看見舞台后方體育場外的上弦月正明正亮。然后全場黑了下來,然后一個聲音響起。

“瀟洒的你,告訴我什么是真理……”

開始了!真的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