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演唱會”前后---bridge的流水賬

文/bridge

9月1日那天下午5點鐘，我和同學CH君趕到了城里，與論壇里的弟兄姐妹們會合。CH君曾和我一樣同屬于頹廢派，意志消磨后跑到祖國邊陲來混日子，也與我一樣買了很多羅大佑的CD聽。不過他最近突然發瘋，一大怪異行為就是決意要去大洋那邊的Top10里去鍍金﹔我后來發現他發瘋的另一大表現就是決定看羅大佑的演唱會---按照他的說法，我已先于去年9月發瘋，症狀就是飛到上海去看羅大佑。

這位CH君乃性情中人，古道熱腸，早早為大廖辦理了邊防証。但那日正與我飲酒時聽說“那個姓廖的”居然已經又辦妥了一張，氣得要揍我。在弄清情況后，又決定和我一道去教訓一下大廖。當然，在1日傍晚的酒吧里，他看到大廖做出公然的反傳統的公共場合的天體行為（也許是在向CH君暗示其的力量和ROGUE程度），出于共同的發瘋特性，也“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演出開始前，當論壇里的朋友們在深圳一個小清吧里，喝著本地的扎啤，高談闊論著羅大佑這個他們已經追尋（或踐踏）了千百遍的話題時，我和CH君以及剛從北歐回來的weishi正忙于享受我們的晚餐，除了偶爾談一下足球，我們一直在認真地剔雞骨頭。CH君突然抬頭對我說：“我真的......服了他們，雖然我也非常喜歡羅大佑，但如此這樣......”我打斷了他：“是啊，我曾覺得自己是十足的大佑fan，但如果和他們比......我想我還是十足，他們可能是瘋子！”

我慶幸，在CH君眼里，這時我還沒完全瘋。這是我突然看到了深沉少言的Solo，又小聲補充說（不是怕Solo說我奉承，是怕周圍的MM）：“當然，作為男人，本來就和她們不同嘛。”

在從酒吧去演唱會的路上，已經有零星的小雨。因為剛剛喝了不少酒，入場前我和CH君先去方便了一下，沒隨我們的大部隊進去。不過自己進的時候，領到了節目單和歌詞，讓其他人很驚詫。深圳的演出准備做得不好，很多資料和物品的發放都是隨機的，報紙上說要發放的雨衣，我們也沒見到。不過，坐在我們前排的几個家伙全穿著一次性雨衣。據他們講，也不是領的，而是花1塊錢在入場口買的，但很合算，因為同時可以獲得免費的廣告商品--“戰神”牌的“小雨衣”1包。真是新潮啊！估計那些為了在北京喝花酒而沒來深圳的弟兄們后悔了吧。

演出開始的時候，雨已經偏大，人群開始騷動。很多人打起雨傘，我們坐在12排，根本看不清舞台情況。音樂聲突然響起，是《你的樣子》，我們都興奮莫名。這是我們大學宿舍里聽得最多的一首歌，我太熟悉了。但大佑顯然是沒放開嗓子，情緒也不是很興奮，音響效果也一般，總之，雖然我還是情不自禁的跟著唱，但感覺顯然沒有在上海時好。

大佑的開場白，沒有上海時那么矯情，沒有什么“我好害怕”之類。接下來的几首歌，大概是不太適應場地和天氣，沒有演繹出應有的激情。等到剛剛吊好了嗓子，卻接連2次發生了設備故障，真是天不由人。可惜一首《將近酒》，正唱到激越處音箱冒煙，重新再來時，大佑也懶得從頭再唱，直接從中間唱起，讓人有些失望。整個演唱會的前半段，大佑似乎興致不高，雖然從曲目看，的確有許多去年未演唱過的“新”歌，看得出大佑是做過精心准備的。我為大佑感到可惜，天氣實在是不適合露天演出。因為雨的緣故，有些人中途退場，大佑雖然大度地勸退場的人注意安全，但言語中顯然有許多無奈。

雨突然大了起來，大佑也突然振作了精神，宣布要現場灌錄1支新歌。后來我后悔一直在仔細聽他唱，而沒有去刻意幫助營造現場氣氛，不過現場的風雨聲應該是最好的背景音了。這首情歌《停不住的愛人》，給人的第一感覺，仿佛有些匠氣，旋律有斧鑿的味道。可惜雨太大，沒能錄下來再次回味，也不能讓論壇的guy們先睹為快。

當齊豫出場時，天公愛美，雨突然停了。大佑與她合作的歌堪稱晚會中最精彩的一筆。而當大佑再度出場時，隨著一曲《東風》，傾盆大雨如約而至，且一直持續到最后。夜里回家才發現，港深地區已經懸挂了最頂級的黑色暴雨警報風球---這種天氣，學校是要停課的，上班遲到2小時都會被表揚。當時我的一個愿望就是，羅大佑應該即興演唱《天雨》。

也許是雨實在是太大了，許多人退場。留下來的，不論是真的大佑歌迷還是被雨澆成了突發性神經病的，都在近乎麻木的瘋狂中，大聲的跟大佑一起唱歌。大佑的情緒也高漲了起來，不時地故意問大家：“你們還要不要聽”“要不要繼續唱下去”，其實對于留下來的人，這已經是不用回答的問題。當然，大佑還是在暗中砍歌，一個明顯的例子是，唱《思念》時，他對樂隊說“我們跳一首”，不知是哪首。

我旁邊的CH君，開始時想打傘，不過看看連將近酒和Frances兩位MM都虔誠地佇立在茫茫的風雨中，也放棄了這個打算。他很快地陷入了瘋狂之中，雖然有時候突然清醒了一下，傻傻地看著我們說：“為什么有傘還不打？”

晴朗好像一開始還打著傘，不過最后，雨傘已經起不了多大作用，他也扔掉了。

我前面那几個領了大小雨衣的人，也放棄了大雨衣，跳上了椅子，振臂高呼。疾風驟雨中，偶爾還會聽見一兩聲尖銳的業余女高音：“大佑我們愛你！”

在几首情歌中間，大佑唱了《未來的主人翁》和《鹿港小鎮》。我發現很多小姑娘竟然也可以跟著大聲合唱。不過，合唱最響的還是《戀曲90》這首卡拉OK。

結尾有些匆忙，估計砍掉了几首歌。唱完《東方之珠》就結束了。

整個演出，有《愛人同志》《彈唱詞》，還有半遮半掩的《皇后大道東》，如果不下雨，我們也許可以聽到更多的以前沒在現場聽過的歌。但說句實話，我全然沒有了在上海的興奮感。

我們為什么來聽羅大佑？

也許是因為，那些青年的心都已經蒼老了，──甚至于沒有老，只是倦怠。平庸，懦弱。

我們如此地愛羅大佑，仿佛在向世界宣言：“我們又成為虔信了。”

演出結束后，回到很遠的宿舍換衣服，于是錯失了和論壇ＧＧＭＭ的聚會，尤其是沒再次聽到Ｓｏｌｏ的歌，是一大遺憾。

清點大雨后的損失，還好，原來以為ＸＸＸＸＸ元，現“只”有ＸＸＸＸ元。

手機進水的ｇｕｙ們，先自己拆開把板子上的水擦掉，如果還不好再送修，不然沒有保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