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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4月21日:大佑新書首發

文/大地的孩子

早上直提醒自己別太磨蹭,仍是8點中才出家門。破公共嘎悠了一個半小時終于到了國子監道口。不怎么懂歷史也沒去過孔廟,出門前現查的路線。一邊走一邊琢磨著興許能碰到羅網的同志們,結果一個也沒看見,其實是,看見了也不認識。到孔廟大門口就直接進去了,也沒人收票。

來之前查首博地圖,只有兩個會議廳,估計好位置就徑直過去了。一棵大樹下,三五個人正搬東西。台子還沒搭好,桌子上有几張海報。朝一個人要海報,那人說,這可不行,總共沒几張,我給你一個工作人員証件吧。哈哈,居然這等好事,海報就算啦。那工作人員說活動下午2點開始,然后給了俺一張能挂脖子上那種塑料卡,俺一邊想著你可別蒙人一邊揣上証件離開了,下午再來吧。

路過一家小店時里面正在放《你的樣子》,邊走邊聽著,忽然有一騎自行車的瘦男人剎住了車沖俺高喊:丫頭,不賣花了!?定睛一看,原來是今年情人節那天俺在地壇門口賣玫瑰花時認識的一個便衣警察,當時那人也裝做賣花的到處搜查不法分子。嘛去?溜達溜達,俺回答﹔心道,靠,他咋還認識俺?以后可怎么作案?!又一想今天准走運,連這種根本不可能碰到的人都碰到了,大佑也不在話下了。

俺決定到地壇公園打發時間。進門前一個自稱是1938年參加八路軍如今沒人管的老頭兒在乞討。找個人問問門票在哪買,那老太太竟大方地送了一張給俺。好兆頭耶,俺心想。剛進公園就有人塞給俺一張降血壓藥品的宣傳單,挺郁悶的。俺先玩了一會兒碰碰車和棒子打狗,又看了看摔交和八卦,還買了一瓶彩色泡泡吹。正看著一群中老年人唱京劇時,一個倍兒小的小孩跑過來撞在俺身上,正在咬的巧克力派蹭了俺一褲子。小孩兒的娘趕緊派過來,竟破口罵俺,好象她孩子摔了跟頭是俺使的絆。俺說,他撞的俺,那娘說,你是不是兩歲呀你……俺趕緊說,不是,俺三歲,接著使勁吹了一大串泡泡出來,泡泡飛了老高。

中午俺在麥當勞吧唧了一會兒,就又去了孔廟。有那塑料卡可真好,拿著它就不用買票,呵呵。俺在台階上吹著泡泡,看工作人員搬椅子,天越來越暗,要下雨。這時一個戴眼鏡的美女在俺旁邊坐了下來,見了美女必須搭腔是俺的原則。

“工作人員?”她搖頭。

“歌迷?”她搖頭。

“網友?”她搖頭。

俺突然想起:神仙?妖怪?謝謝。

“你在壇子里叫什么?”這是她說的。后來才知道,她是過客,名字就叫過客。她還見過百合姐姐和大棗呢,呵呵!

俺和過客一塊呆了好久,然后大佑來了,從遠處走過來。他比俺想象中矯健得多。“大佑我想和你握手!”俺喊,傻了吧唧那種。大佑說“可以噢”就伸了手,俺使勁地握了握,好象還對視來著,不過可真沒啥火花迸出來。那時侯人也少,俺們沒遭驅逐,后來人就多了,他們開始哄俺們到白線外面。俺的身份已經暴露,挂個“工作人員”也不管用了。

俺真不甘心,到處轉腰子。過客俺們倆人使盡了渾身解數甚至要了王武雄的名片也沒辦法。后來主持人過來時過客還叫了一聲“劉建宏”,劉只是答應了一聲也不張羅幫幫我們。俺告訴過客“去把俺那新華社羅網分社的記者証拿來”,后來忽然想起分社還處在籌建中。

新書已經出來了,但現場不賣。雨下得大了一陣又小了,俺們眼見老記們陸陸續續來了。趁他們不注意,俺鑽到了記者席中,但一會就又出去了。過客問俺干嗎出來,俺說,凳子都淋濕了坐著不舒服,屁股都濕了。其實俺主要是想買本書,想馬上就看到!因為主席台上那一摞書他們不讓俺們拿。

俺忽然看到那破塑料卡的背面有工作人員的電話號碼,就撥了一個張立憲的。通了,俺直接說,張老師,俺們想買《昨日遺書》,張同志告訴俺一個人名,說她可以幫助解決。俺到簽到處一打聽,真有那么一個人,那人給了俺一個大紙袋,是發給記者那種。俺打開一看,有一本大佑的《昨日遺書》和一本張的《之乎者也羅大佑》,俺提著手袋剛到白線跟前,那武警竟主動給俺讓路,大概以為俺是記者,因為記者都提著手袋。俺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前前后后到處問:是羅網的么?沒人點頭。

發布會開始后雨停了,記者悶開始提問。“娛樂現場”的一個文字記者挺失敗的,竟在問題中說到“選這么個破落的地方……”,馬上有人高喊“有沒有文化呀你”,她挺郁悶的。大佑很幽默,說“孔老夫子在上”,還“子曰”了好几句,可惜俺沒文化聽不太懂也沒記下來。

他這樣形容樂當今樂壇:太多表演,沒有實質。太多科技,沒有(忘了)。太多姿態,沒有和諧。還說摔吉他的畢竟是少數,你還是要交流。在被問到被超越的問題時,大佑說:“我絕對不怕任何人超越我,我歡迎所有人來超越,把我踩在腳下,環境才是最重要的。”

大佑說,你的歌不能感動你自己,你卻騙大家說感動了你,那是不行的。提及書的寫作,張立憲補充說“我在編輯這本書時就發現,他的文字都是有節奏在里面,包括斷句的方法。”羅立即承認說“對,沒錯。”

剛開始大佑十分緊張,說了几句話后忽然說“對不起我要拿那個小冊子我實在不知道自己在講什么……孔老夫子在上,我整晚都沒睡著,我以為我可以睡著……好象要進京趕考,很怕名落孫山……”劉建宏說:“2800年前孔老夫子唱的那些歌恐怕也是當時的流行歌曲……”

由于記憶力不好,只斷斷續續記了這么點,以后如果想起來,俺再繼續補充。對了,和王武雄說羅網的時候,我告訴他羅網是中國大陸最權威的羅大佑個人站點,他說:“都被你們用了,我們都沒法注冊。”

[4月21日下午羅網記者國子監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