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掉淚

文/ldldld_117

2月18號 星期二

今天天氣不太好。8：15老羅要開會了。“懷你我的舊，和大佑唱吧”，很誘人的口號，可惜我無舊可懷，只能回味一下開始聽老羅的經歷和僅有的一次圍爐﹔和大佑唱吧更不現實，因為舞台在廣州，今天卻是周二，除非我是戴宗先生才能往返兩地又不誤事。以前有空閑時整天考慮恩格爾系數，現在有“經濟”了又要受限制，反了去了。地大物博并非好事，跑一趟相當于跨越歐洲，費時又費錢。回顧一下今天。一大早就有些郁悶，看誰都不順眼。最好不去接觸有關的信息，不過上網收郵件時還是忍不住順道看了一下報道。老羅的新頭型著實讓我傻笑了一陣，據說會派送口罩又讓我有些難過：票價便宜還有紀念品，又聽又唱又拿。當初圍爐時應該考慮到天寒地凍送人們耳套，這樣就不會讓我回來之后耳朵發痒了。不過戴上套子就聽不好聲音，戴上罩子“和大佑唱吧”也不咋的。我也收到過別人送的口罩，還是上學期間獨自去拔牙，老醫生鄭重地將“牙”用醫用口罩包好交給我，后來我又鄭重地將其帶回老家還給爸媽。就在前天，15號元宵佳節，我的另一個大牙又因一塊蘋果正式解體，影響進食。可憐的牙，可憐的我，這也是郁悶的原因之一。可能老天也覺得不象話了，給我洒來了一點陽光。傍晚回到宿舍，快遞公司打來電話：“你訂購的貨物已到，今晚送來。”呵呵，一定是了。興奮得很想干活，整理書堆、拖地、敲核桃，又跑去買吃的，一到這種時刻是又勤奮又好胃口。7點左右，“20世紀羅大佑”正式抵達我的蝸居，好哦，沒有演唱會我有珍藏版。幸好早就得知第一張里少兩首歌，不然還真以為買到了“盜版的青春”。拿到手的東西和網友的描述一樣，反而沒了新鮮感。不看相冊和碟子，我很認真的去看《二十年后》。“人生是有階段的，拼湊起來，咦，這真的是我嗎？我又是誰……數位的科技環境改變了距離，當人與人的關系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溝通變化后，‘我’是不可能不被改變的，假如我把自己看作是人類與時代的一部分的話。因而虛擬實境是最好的遁處。問題是，我仍然有血有肉啊！……非虛，而且絕對難擬。現實生活依然挑戰著我，不能否認而且沒有理由拒絕繼續生存，因為竟然還沒有搞清楚自己。……也許寫這些東西太嚴肅了，但請原諒我的思念無法被我制止。……”一口氣抄下《二十年后》中的大部分，是因為有些詫異。這真是老羅寫的嗎？怎么和我的《書昨日遺》片斷如此相同。只能對自己講：臭美。再往下細看，突然自言自語念起了別處的一句話：也許現在有人會說“羅大佑老了”，但是我要說羅大佑也有過童年……心里一悲，眼淚掉了出來。記得這是第三次為這句話掉淚了，我也不明白是為什么，人的思想是很怪，而且各自不同。第一次是在《童年》上看到這句話，想起了大佑的聲音：“七十二年說了一聲拜拜，我們的眼淚跟著掉了下來，我們再也不會多么奇怪，我們的生命活得多么精彩！”我哭了，很是莫名其妙。第二次是在1月26號凌晨1點，我根本睡不著，只能聽收音機。很意外的聽到了《再會吧，素蘭》，然后是羅大佑的專題，DJ選讀了《童年》中的一段，聽到從他嘴里念出這句話時，重蹈第一次的覆轍。那次的節目很過癮，更有些讓人意外，我甚至覺得這位DJ是在為我送行了。結果，那天中午我還真拿到了別人承諾的“緊俏的火車票”，并在下午六時踏上了回家的路。現在我怎么又哭了？沒有看到這句話，更沒有人讀給我聽，是我自己想起來的。還想起了老羅的新發型，“顯得更年輕了”。可我更看見了照片上老羅的皺紋。大佑現在已經在天河唱了。我翻出了所有的有關老羅的東西，包括近期才買的遲到的《昨日遺書》，于是又看到了讓我情緒低落的《童年》里的那句話，又重溫了昨日遺書的“自序”──“在21世紀初的北京長安大街上的飯店內寫這樣的一篇序文，不但是一種緣分，也可能是歷史的一種必然。……羅大佑 2002年2月26日于北京”。那天可是個好日子，也是農歷的元宵節，老羅很會選時間。老羅此刻在唱什么呢？聽不到，我只聽到身邊的收音機居然放出了：“蕭瑟的風雨中，你走在我身旁……”呵呵，也好，“聽我的收音機，和大佑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