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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倾听----写在罗大佑演唱会前

文/nicole_kim

每一个工作日结束后的夜都可能一样,但是这个夜因为我的坚持而不一样了。 我仍是从地铁站走着回家,期待着万体馆可能会有喷射出来的灯光,但落过雨的上海的夜是那样迷蒙,昏昏的几乎没了轮廓。似乎隐隐有音乐传来,心想不会那么一点点声音吧,如果是彩排的话,但脚步仍自动地向后转,向后走,向右转,进了体育场。走到体育场与体育馆之间的夹角时,听出来了,是《青春舞曲》,真的是忍不住微笑。

“太阳下山明天还会爬上来,花儿谢了明天还是一样的开,……”,不一样的《青春舞曲》,不似西北民歌,也没有那一群可爱的涂着红脸蛋的孩子以一定的频率左晃晃右晃晃的粉饰过的天真,这是罗大佑的声音,每一个人可以轻易地认出来的。在灰暗的堆满水泥包的铁门封锁的路口,我站下来听里面的声音,在每个音乐的间隔都盘算着怎么才能混进去。手机响了,是玉米,谈论明天接待俱乐部朋友的事儿,我嗯嗯地应着,说了两句就忍不住地对她说是恋曲一九八零呢听见了吗? “亲爱的不要说,你永远爱着我,爱情这东西我明白,但永远是什么”。心里忍不住要将这首歌与李宗盛的《旧爱新欢》的那几句摆到一起,“说来荒唐,说什么地久天长,我从不相信爱情能到那么远的地方。”就有人专门在访谈时问罗大佑他是不是这个代表你对爱情的悲观情绪,看了就暗笑,话可以这么问的么?那谁来问离过几次婚的李宗盛?好象他的商业化是纯粹地看透了看厌了,和他的人生观也大有关系。想想看不用如此上纲上线吧?我想我仍旧是单纯地喜欢这首歌,喜欢它们能与那样的方式唱出来,并不因为我会在自己写的东西里引用这些句子就代表了我的悲观厌世,以及推人,罗大佑和李宗盛也应该在写歌填词时也不会有这么多想法,尽管他们可能有多年的时光和阅历来提取一首歌,我仍宁愿相信那不是刻意的东西。

听完恋曲八零,绕着体育场开始寻找能钻进去的地方,看见了入口,可惜门口有人把着,面目也并非特别可憎,但一言不合后也不想多看,继续沿着体育场的边缘走,走到一个长台阶下开始听《野百合也有春天》,发现这个位置声音非常清楚,绕过去上上一层看台,长长的台阶上有三对卿卿我我的小情侣,发现真是个好地方。曾经共你同数星光,很浪漫的呀,然后抬头看天,灰黑红相间,满目压抑。继续往里走,栅栏挡着,倒也不高,就一米,心想里面肯定再有一道铁门,看着体育场里的灯光,起初还以为是中山南二路上的路灯反照的,再看看不对,是体育场里的,而且怎么怎么看里面也不会象有铁门的阴影,走到尽头,想都不想,也不回头看后面是否有人注意,抬起脚就踩上了栏杆,两步之后,我就站到了体育台的二场看台的外沿,然后疾步向前。

听着音乐,眼睛寻找着看台上的那个人。很空的场子,架子还没搭好,一个小乐队,感觉是满场的空。隐隐地竟有一丝惧意直逼在心头。

“《思念》啊,下一首是《思念》……”听见罗大佑在那么近的位置招呼乐队。不由自主地想笑,大学时我一人独自倾听罗大佑的时候,只有小五和我说过《思念》的词写得多好啊,当时就说是骗小姑娘最有用,小五因为是七五年的觉得我很瞧不起她。没想到现在网络上的聊天室里。最常用来骗小MM的就是《思念》中的句子,“陪我穿过那深深的黑夜柔柔的光”,“你脸上羞涩泛起红红的光。”罢了罢了,然后是《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任谁也想不到这支歌在我命运中的位置,从那个时候起,我再也不是好学生,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只会坐在那里写小说的女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人都在不同的时候与不同的人的相遇,而所幸的是,自己能一直保有这样良好的记忆,我不去收藏,不去追寻。只求在合适的地方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象今夜,这样的相遇挺好,尽管我有一张内场非常好的票在朋友那里明天就可以拿到手上。但仍很高兴,自己能够独自在八万人体育场的看台上倾听这些声音,我没有打算以这篇东西去刻意地打动谁影响谁感染谁,能写出来就好了。每个人心里都会有自己的罗大佑,自己的音乐,不刻意地流露往往是最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