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罗大佑2002年北京演唱会专辑/2002.12.31——20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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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2.31——2003.1.1

文/白玉兰

就知道首体附近不好停车,好在最近在湘临天下腐败过几把,对地形比较熟悉,不要钱的停车场还有保安看守。顺利地停好车,慢悠悠过马路,在今晚八点旁边等朋友。北京的冬天是有些冷了。旁边有人在卖票,800元/张卖300,共三张,我问老公咱280的有没有人买,卖掉之后添点散碎银子买人家800的,老公说你别折腾了。看样子拿赠票的真不少,又碰见一个老太太带着儿媳妇模样的人在卖票,也是很好的位子。朋友还没来,打电话说西直门外的交通全瘫痪了,他们下了出租车又打了一辆三轮人力车正往这边赶。

终于集合了,一起进场。首体门口有类似机场的安检设施,把我的水收走了。因为原先听MYWAY说开场不错一定要看,所以早早就坐好了,象小学生一样毕恭毕敬。老罗在上场的途中摆了几个POSE,关键是迟到没有超过十分钟,难得。我们虽然是280的位子,但老罗唱的时候满场串,弹钢琴的时候还能看到侧脸,还是不错的,感谢电波。整场我霸住一台高倍望远镜,手痛胳膊酸,中途拿望远镜四处扫射,发现座无虚席,只有东面角落很整齐地空出来了,看样子是另有它用。大佑唱了整场的老歌,没有新专辑里的东西,我喜欢。因为从恋曲2000开始就已经不能接受他的新东西了。大佑不停地喝农夫山泉,我在这边厢不停地咽口水,舍不得时间出去买。齐豫的穿着很吉普赛的样子,脚上是一双厚底的凉拖,人胖了。国嘴的出场引起嘘声一片,我在这里不得不谴责北京观众缺乏宽容之心——刘建宏没有什么错,而大佑真的该歇歇了。再说刘是大佑请来的,我们应该尊重大佑的选择。在演唱会进行的过程中,气氛比较热烈的是南台,南台的票价最便宜,南台的观众最激动也最纯粹。不管别人怎么说我认为演唱会很成功,这之前最成功的是上海那场。散场的时候注意到熙熙攘攘在身边的都是三十岁上下的面孔,觉得自己并不孤独。听说罗网的同僚们准备步行去航天桥,我们有点消受不起就开车走先了。路上四个人很高兴,新年夜的活动很丰富嘛。大家陆续到达,拼了四张桌也没坐下,百合和老弥都录音了,老弥的不太清楚。咖啡复出,一点没变,可惜没有看到小豆豆。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花上海,两本满满的手抄本的歌词,一百六十多首歌全是大佑的,大部分是十年前的笔迹,本子也不一般,前两页是毛主席语录。认识了闪亮的日子,太瘦了点他,许是听大佑听憔悴了。最豪爽的是阿穆,不断地端起杯子敬大家,百合比较沉默,可能在为录音的差强人意伤心呢。稻草带着自己的朋友早早地退了,大廖没来,人气渐渐有些不足。因为要送阿穆的缘故,百合走了我也走了,百年一郁把我们送到门口,东北人就是热情,快取代北京人成为地主了,但我的心里有些别样的感觉,可能大家就要百年不遇了。

把阿穆放下之后我建议去小汤山泡温泉,老公说没带泳衣又有些饿了,于是进城找地方吃饭。在永和豆浆坐定,我对老公谈自己的感想,我说我觉得自己对不起从外地赶来的网友&佑迷,我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航桥夜泊,我想请他们吃2003年第一顿早餐。老公安慰我说我们已经尽力了,阿穆住那么远我们都送了。我说当然,我一直怀念我们在上海的时候他们的尽心尽力。吃过早餐出来不过四点多钟,街上冷风一吹睡意全无,老公真无聊,问我XXX睡了吗,我们站在当街打赌,我说睡了他说没睡,最后的方法是实地考察,赌注是新年第一天的行程谁说了算。我们开车到XXX的楼下,仰头往楼上看——老公输了。我们正准备把车开出这条小路,前面一辆崭新的本田吸引了我——车灯从里到外亮着,车牌号码清晰可见——那不是我的同事的车吗?怎么会半夜三更在这里呢!我们的车缓缓地滑过去,并列停在一起,两辆没贴膜的车里的两对人相视一笑。同事比较大方,摇下玻璃说:我在谈恋爱呢。那边副驾的女孩对我们点点头——差点晕倒——女孩也是我的同事!

带着新年第一场奇遇的兴奋回家看《站台》,是贾樟柯的作品,他被冠以第六代导演的称号。站台基本上反映的是1965年出生的那代人的事,和5年以后喜爱罗歌的我们这代还有些差距。整本剧很长,DVD两张碟片,因为剧情过于缓慢沉闷,老公睡着了。我坚持看到最后,故事的背景音乐是那时候流行的东西,诸如阿里巴巴、美酒加咖啡什么的,最主要的一首歌是站台。我想我什么时候也会拿个DV以罗歌李歌为背景,拍点东西。我会把画面拍得唯美一些。

关掉所有机器正无聊呢,老公伸个懒腰醒了,嘴里嚷着不睡了不睡了出去玩。我说因为我赢了所以去哪里我来定。老公摆出一幅你是刀俎我是鱼肉的样子。我倒没有提购物中心等苛刻的地方,选择到吕家营看明清家具。吕家营是个小地方,只有一条主要的街道,两边全是旧家具,有的是故意作旧的,有的是把真的老家具刷漆后再卖,价格贵得可以。我们也就是来开开眼,决计是买不起的。有一家做了几个巨大的鸟笼子,笼子里能种小树。走在暖暖的阳光下很是舒服,被街两边的旧家具包围着,仿佛时光倒流。回来的时候绕到城南的一个小区吃湖南菜,想起来我有个同学住在小区里,于是电话联系去看看她。电话那边的声音很欢快:好啊好啊你什么时候到?我说我现在就在你楼下。那边一声惊呼:给我五分钟穿衣服!进得门来先夸其家居布置,我这同学擅长工笔仕女,小时候家里不富裕,在蛋壳上画美女贴补过家用。现在也把家里搞得象美术馆似的。最近忙吗?我随口问她老公。“忙啊,昨晚在首体加班半夜才回家。”那边厢同学已眯起眼:昨天晚上罗大佑,你肯定去了吧。多了解我啊。这才知道,同学的老公是武警督察,昨天帮助围炉的同志们守夜呢。督察同志介绍说凡重大活动均留出一千多张票的空位以备不时之需(即各色人等带进去的人和擅自闯入者),昨天秩序还算井然,所以东台的空位就没有用上。我同学说她们广告公司有几张赠票,想去的人太多,只好抓阄,她运气不好没去成。

晚上吃饭的时候北青报的朋友打来电话说在班上呢,听一起参加庆功酒会的记者说,大佑累得连酒杯都端不起来了,媒体好评如潮。

2003年的第一天,终于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