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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罗大佑围炉 及 感动

文/佛前灯芯

2002.12.31

19:20
  现象72变(曲)
  京城夜(曲)

19:35
  告别的年代
  东风
  你的样子
  爱人同志
  恋曲80
  鹿港小镇

20:15
  海上花(中央音乐学院合唱)
  滚滚红尘(中央音乐学院合唱)
  追梦人(中央音乐学院合唱)

20:27
  橄榄树(齐豫)
  船歌(齐豫)
  爱的箴言(罗、齐合作)
  是否(齐豫)

20:43
  野百合也有春天
  台北红玫瑰
  将进酒

21:02
  超级市民(儿童清唱)
  光阴的故事(罗、刘建宏、刘建宏同学一家)

21:13
  童年
  未来的主人翁
  现象72变(演唱会版)
  乡愁四韵

21:40
  明日天涯(一首罗文的歌)
  永远的微笑(香港陈刚写的歌)

21:55
  弹唱词
  东方之珠
  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
  恋曲90
  思念
  光阴的故事

22:23
  致谢全场~~~~~~

再去介绍有关罗大佑的围炉夜话其实真的很多余,在很多相关的网站我们可以看到详尽的有关报导。而且,让我这样坐下来,把对于罗的感觉用一个个方方正正的汉字儿堆砌起来,说实话,几乎不可能。你想想,那些成长的历程、那些累积多年的感动、那些透过骨髓渗入细胞的东西怎么可能用几百、几千个字表达清楚?

看演唱会时,我按照习惯敬业的详尽纪录了所有演唱曲目,同时,我清楚的意识到我将不可能如我以往所能那样的对所看的演唱会做以文字的表述。我没办法,我没办法冷冰冰的将这些东西从情感中抽离出来,成为独立的“介绍”。

这一个下午,睡过觉后,我对着电脑发呆,有关罗大佑我写不出字来,包括现在,我也很混乱。罗大佑,是个歌者?是个符号?是个象征?招牌?告别了的年代?闪亮过的日子?是精神?是多年的耳朵的食粮?是我青春的印证者?是我曾有的“愤青”年代的导航人?是告诉我没有向过去的时光交白卷的老师?是……?

我想所有这些不取决于我在寒冷的北京31号下午在西格马大厦拿到“围炉”票的那一时刻,不取决于我带着灌装啤酒随着涌动的人流进入首体的那时,也不取决于我在首体蓝色的座位上看到罗大佑以太空步进入舞台随着大家一起欢呼的那一刻。那些感动早已进入我的身体生命,太早太深了。

其实我早已做了看不成演唱会的准备了,很早就托人订票,但是在十多天前那人告诉我以为没问题的票却没定上,我已经做了放弃的准备。30号晚,朋友打电话来,还有可能。我想1200的VIP的票我就不去了,太贵了。但还有500的,所以临时就决定第二天上午出发了。火车上我写下了几个字“2002.12.31,这是告别的一天,也是告别的一年,也该是个告别的年代,告别过了,就与以往认真的别过,青春一去不回,我也不悔了”,同时,耳朵里是那个熟悉的旋律“道一声别离忍不住想要轻轻的抱一抱你……”。没有两眼泪,心里安静无比。

我不是个狂热的人,很多逝去的东西我在最后都能给自己个“说法”,所以,我把自己的青春处理的不冷不热,所以,我从不追星,从不买闪光棒,我不会蹦迪,不会染发磕药,但同时我又会喝酒抽烟,会吧嗒叭哒掉大颗的眼泪写让自己都寒冷的作文,会浏览时尚网站,抢拍正宗的lancome便宜香水,会没头没脑的玩联众五子棋、翻转棋,会好奇的听另类的电子迷幻乐。更多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活在夹层里,就象是饼干的夹心,可能是好吃的,但是,打开饼干的袋子,人们看到的是饼干的上下两层,永远不能看到夹心的颜色。这种“夹层”的悲哀,来自年龄,来自不肯妥协于周遭同事们嘴里整日念叨的柴米油盐,来自不肯晚节不保的对太过流行的花花世界说“yes, it is”。

所以,我选择了罗大佑,也可以说,是罗大佑选择了我。当然,应该把“我”替换成“我们这一代”,这有着明显的年龄特征的一代,我和座位周遭平均年龄30左右的兄弟姐妹们,是共同被罗大佑击中的一代。

相信,我们有着很多共同的东西,男生们很多斯斯文文,带着眼睛穿着羽绒服,女生们不再涂抹自己不再俊俏的脸,人群中看不到什么“新新人类”,和我一样,年龄是我们的特征,都不再标新立异了。

已经过了2003年元旦,我转眼就27岁了。罗大佑不断的说他是“48岁的老男人”,这个在我出生前就开始写歌的老男人会不会知道如我般这样长大的一代也成了不再年轻的半大“老男人”和“老女人”了?笑ing,我喜欢这样涂抹自己的青春的灰烬,把嫩绿、鹅黄还有水粉那样的色彩调和成烟灰、咖啡色、深深浅浅的黑色……罗大佑,永远是黑色的,而我,呵呵,巧合这些天来也一直是从里到外的黑衣服。

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瞳孔,黑色的睫毛投下的黑色阴翳。宇宙的颜色,鸿蒙初始的全无色彩的黑色。用黑色来代表永恒无疑有点太过低调,可是还有什么颜色能够取代这最重最厚的视觉感受?所以,我可以用其他的彩色来点缀这不变的主题,一如用闪亮的繁星来装饰夜空,dark wave中华丽的音乐段落。

罗大佑有他《将进酒》时20年陈酿的花雕,而我有的,是一坛更为陈香馥郁的鼻涕眼泪,深埋于地下,出生到死,早已超越了“女儿红”“状元红”,不死不休了。

(来源:天涯社区)